天宗骤然跻身庙堂之高,岂能不触动那些既得利益者?
这些冠冕堂皇的"忠言",剥去那层"为国为民"的外衣后,内里也不过是赤裸裸的利益之争。
朝堂之上,反对声浪此起彼伏。
户部尚书楼之敬眯着那双精明的三角眼。
你们竟然敢这样对待君父,简直是不识时务,大逆不道。
作为皇上的第一马仔,爷爷我忍不了。
"荒谬!
楼之敬突然一声断喝,声若洪钟,震得满朝为之一静。
他挺着圆滚滚的肚子,义正辞严地驳斥道:"立一个国教就能动摇国本?”
“这等危言耸听之语,也敢在朝堂之上大放厥词?
他指着那些反对的官员,唾沫横飞。
"依我看,分明是有人借机诽谤朝廷,其心可诛!
"陛下这十日来,斋戒沐浴,宵衣旰食,为天下苍生祈福禳灾。”
“民间百姓无不感念圣恩,交口称赞。”
“怎么到了某些人嘴里,就成了动摇国本,反受其害之举了?
"只要咱们这些做臣子的实心用事,我大梁朝自然能够如日中天。”
道家也好,儒家也罢,不都是为了辅佐明君,造福黎民?
此话一出,群臣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驳。
只有礼部尚书陈元直不体圣意,不知死活,和楼之敬针锋相对。
"楼尚书此言差矣!
"就算你说得天花乱坠,此事仍是违背祖制,于礼不合!
“我大梁以礼立国,祖宗之法岂可更改?
誉王萧景桓见陈元直自己找死,心中大为欣喜。
这次一定要把此人弄下去,让太子也过不好这个年。
他不动声色地侧了侧身,朝御史队列使了个眼色。
"微臣左都御史田德之,有本上奏!
下一秒,只见一名身着青色官袍的瘦削男子快步出列。
"何事?
"臣具本弹劾礼部尚书陈元直三大罪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