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抖着双手接过,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
“吃了吧!”
严嵩闻言,毫不犹豫地将大武道金丹塞入嘴里,当着朱厚聪的面一口吞下。
轰!
一股磅礴真气自严嵩体内爆发,他佝偻的身躯瞬间挺直,浑浊的老眼变得精光四射。
周身衣袍无风自动,九品武者的威压席卷整个精舍。
"奴婢谢主子爷赏赐!
严嵩感受着体内澎湃的真气,激动得浑身发抖。
"嗯,禁军和巡防营的那些骄兵悍将,司礼监要多上上心。
"奴婢明白。
如今禁军和巡防营既归司礼监管辖,谢玉和蒙挚留下的影响力,自然要消除干净。
禁军和巡防营这等要害之处,终究要有人打理。
外廷那些文臣武将,个个心怀鬼胎,不是结党营私,就是暗通款曲。
相比之下,司礼监这些内侍,虽然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但至少身家性命都系于皇权,用起来反倒更让人放心。
严嵩此人聪明至极,让司礼监去整顿军务,总比交给那些外臣强。
内外制衡,皇权自然巩固。
"言阙怎么样了?"朱厚聪突然开口问道。
严嵩连忙躬身回禀:"回主子爷,言侯爷回府后,就将自己关在书房,谁也不见。”
“老奴派人去探望,连府门都没让进。
朱厚聪轻叹一声:"也是苦了他了,唯一的亲儿子就这么没了。
语气中竟带着几分真切的唏嘘。
"朕也是有儿子的人,亦知丧子之痛。
"传旨,让言阙带着悬镜司的人马一同查案。”
“真相大白之日,他儿子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息。
严嵩闻言,立刻摆出一副感动的神色。
"是!天下做父亲的人里头,恐怕再也找不到比陛下更慈爱的了。
他边说边用袖角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
"老奴这就去传旨,言侯爷知道陛下如此体恤,定会感激涕零。
朱厚聪微微颔首,目光却飘向丹炉生起的青烟。
万一他查出来黑火就是自己运进京城的那一批,也不知道会不会当场发疯。
苏宅内。
梅长苏端坐案前,眉头深锁,素来温润如玉的面容此刻凝重如霜。
"这么说,谢玉直接就被誉王下狱了?
黎纲难掩兴奋地点头:"可不是,誉王这次可算逮着机会了,带着刑部和大理寺的人,二话不说就把谢玉押进了诏狱。
他搓着手,眼中闪着快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