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绝朝廷能够获得江左盟任何一个弟子口供的机会。”
“那些兄弟皆因我而死,我愧对他们啊!
"宗主!
黎纲顿时眼眶发红,心中的愤愤不平彻底消失。
整个人像被下了降头一样。
甚至对自己刚才竟然有些埋怨梅长苏而悔恨不已。
"这怎能怪您?”
“谁也料不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说着他猛地警醒。
"眼下甄平的身份暴露,朝廷随时会来拿人,属下这就安排您离京!
梅长苏缓缓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
"言侯爷此来,也是想让我趁早离开,可是我不能走。
黎纲闻言一怔。
"他不是来质问宗主的吗?
"黎纲啊!
梅长苏轻叹一声。
"你太小看言侯爷了,此人乃当世绝顶聪明之人,即便盛怒之下,也绝不会失了分寸。”
“他夤夜独自来此,至少有三个目的。”
“其一,告知我们甄平之事,否则我们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其二,试探我是否真不知情。
“其三,他是在提醒我尽快离京。
黎纲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我们现在…
"静候官差便是。
梅长苏从容不迫地整理着衣袖。
"不过是去大牢走一遭罢了,他们拿不出真凭实据,奈何不了我。
黎纲仍不放心:"可若有人栽赃陷害…
"放心,
梅长苏眼中精光一闪。
"在这桩案子上我与誉王已是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只要他安然无恙,我便无虞。
他抬眼望着远处皇宫的轮廓。
"爆炸案中遇害的是言皇后,誉王在后宫最大的倚仗。于情于理,他岂会自断臂膀?”
“所以明眼人都知道,此事绝非他所为。
“因此,想往他身上泼脏水,是绝无可能的。”
黎纲长舒一口气:"但愿如此。
院外,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梅长苏整了整衣冠,平静道。
"备茶吧,我们的客人到了。
不出意外,梅长苏直接被夏春、夏冬他们带进了悬镜司。
而刑部的地牢内,几个被铁链锁住的金钱帮帮众已是衣衫褴褛,身上布满鞭痕。
显然已经受了不少酷刑。
誉王坐在太师椅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声音冰冷。
"你们若老实交代,本王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