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
闫矛清一听,整个人都懵逼了。
两个大眼珠子瞪得溜圆,心里直骂娘。
这老阉狗怎么张口就要钱啊!
这踏马不知道我闫矛清是铁公鸡,就算有,我也绝对不会白白便宜你这狗太监。
随即,他脸色装出一副凄惨模样,哭丧着脸哀嚎道:“曹公公明鉴,下官家中一贫如洗,连饭都快吃不上了,哪来的金子孝敬您啊!”
曹至淳闻言阴恻恻地笑了,眼神里透着狠厉。
他已经向皇上承诺了会弄到两百万两,就算把闫矛清活剐了,他也要搞到钱。
再让他多攀咬几个“同伙”出来,这差事不就完美解决了。
“看来闫大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自古以来都是站着借钱,跪着要账,咱家今天倒要试试,能不能站着把账要了。”
说完,他猛地一挥手,厉声喝道:“打!”
闫矛清顿时魂飞魄散。
“别,别…”
“别他妈什么别,打!”
啪啪啪!!!
“哎哟,哎哟…”
番子手中的鞭子狠狠抽下,闫矛清疼得直抽抽,惨叫声不停的在刑房里回荡。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闫矛清便已经哭着鼻子在供词上按下了手印。
曹至淳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闫大人,早这么痛快不就好了,也省得受这几鞭子的罪。”
“曹公公教训得是…”
闫矛清心里又悔又恨,暗骂自己骨头太软,竟连半刻钟都没撑住。
“你说你,明明怕疼怕得要死,方才还装什么大义凛然?”
曹至淳揶揄道,眼中满是嘲讽。
闫矛清闻言,一本正经,义正言辞的说道。
“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装呢!”
曹至淳懒得理他,低头翻看手中的供词,越看越是满意,脸上的褶子都笑成了一朵菊花。
“来人!”
他扬声道,“照着供词上的名单,一个不漏,全部拿下!”
“是!”
东厂番子齐声应诺,杀气腾腾地冲了出去。
这时,曹至淳又拿起另一份供词。
没想到这姓闫的连替何敬中之子作伪证的事都抖了出来。
东厂一直在关注杨柳心杀人案,对于案件详情,他也是知道的。
而且,他更加知道,此事已经上达了天听。
“备轿,咱家要面见陛下!”
朱红宫门缓缓开启,那份墨迹未干的供词很快便呈到了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