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能保住岳秀泽一命,可如今…
锵!
天泉剑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凄美的弧光。
噗!
鲜血如泉涌般喷溅而出,染红了卓鼎风的衣袍。
岳秀泽的头颅高高飞起,在月色中划出一道猩红的轨迹,最终重重落在地上,滚了几圈。
宇文念他们在宁国侯府拖延了许久,却始终不见岳秀泽的身影。
她与宇文暄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不祥的预感。
眼见事不可为,她只好再次将宇文暄送回到了鸿胪寺。
回宫路上,她的心一直悬着,总觉得今夜的风格外阴冷刺骨。
匆匆踏入永寿宫门,她一眼便瞧见朱厚聪早已端坐在龙纹软榻上看奏折。
皇…皇帝陛下!她慌忙行礼,声音不自觉地有些发颤。
朱厚聪见状放下奏折,起身亲自将她扶起,笑道:爱妃今日帮朕钓出了岳秀泽这条大鱼,可是立了大功一件啊!
什么?
宇文念猛地抬头,下意识惊叫出声,美眸中满是难以置信。
朱厚聪不紧不慢的说道:就在方才,天泉山庄卓庄主在金陵城郊与岳秀泽决斗,现已斩其首级,献于朕了。
轰!
宇文念只觉天旋地转,精致的面容瞬间血色尽褪。
她朱唇不住颤抖,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这…这不可能…
朱厚聪欣赏着她惨白的脸色,突然伸手抚上她的脸颊。
爱妃以后不要再像今日这般自作聪明了,乖乖听话,日后朕还能留你父兄一命。
“你也不想他们出事吧!”
宇文念听完吓得浑身直发抖,她终于明白,自己今天在不经意间迫成为了这位帝王棋局上的一枚棋子。
而这场戏,不过是引岳秀泽现身的诱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