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决定,再给齐敏一个机会。
“正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朕尚且不敢如此纵容自己的儿子,他一个吏部尚书,竟敢视国家法度于无物,真真是该死。”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忽然沉了下来,冷声道。
他区区一个吏部尚书,如何能越过你这位刑部堂官,直接调动刑部的人手?
“该不会是你在暗中相助吧?”
齐敏浑身一颤,连忙辩解道:臣冤枉,臣绝对没有参与此事,请陛下明鉴!
哦?那依你之见,会是谁在背后指使呢?
齐敏听到朱厚聪的质问,顿时喉头发紧,冷汗瞬间浸透了中衣。
他本能地想用不知情搪塞过去,可膝盖传来的剧痛此刻却像是一记警钟。
若再想装傻充愣,他这个刑部侍郎怕是也要做到头了。
于是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脑海中飞速回放着皇帝方才的每一句话。
忽然,那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朕尚且不敢如此纵容自己的儿子如惊雷般在耳边炸响。
难道…陛下是???
齐敏瞳孔骤缩,一个可怕的猜测浮上心头。
他悄悄抬眼,正对上朱厚聪深不可测的目光。
那眼神分明在说,朕给你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
齐敏这才醍醐灌顶,原来陛下要的不仅是何敬中,还有誉王。
他一瞬间便想通了所有的事情。
为何自己此前来精舍中禀告,皇帝却要他去找誉王,之后又把供词交给他。
原来是为了拉誉王下水啊!
知道皇帝的心思后,齐敏果断选择再次出卖誉王。
毕竟誉王也坑了他一次。
臣怀疑…
他猛地抬头,豁出去般说道:是誉王殿下暗中授意,否则何来这般通天手段!
放肆!
朱厚聪突然拍案而起:攀咬亲王是何罪名,需要朕提醒你吗?
齐敏却在这雷霆之怒中品出了转机,他重重叩首:臣所言句句属实,愿以项上人头担保。
“朕要的是真相,不是你在这里随意揣测。”
听到这句话,齐敏的心总算落到肚子里了,他连忙说道:“臣一定查明真相。”
齐敏踉跄着退出精舍,殿门在身后轰然关闭的刹那,他再也支撑不住,扶着汉白玉栏杆剧烈喘息。
初春的冷风灌进官袍,这才惊觉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好险…
下一秒,他的眼中突然浮现狠色。
都怪那个吃里扒外的心腹,若非此人擅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