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他浑身颤抖的将蔡荃的贺表捏在手里,神色呆滞。
刚才蔡荃可是当着他的面写得贺表,他当然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
与其说是贺表,还不如说是谏疏。
而且言辞之中,用大逆不道来形容也不为过。
蔡荃此举,已属作死,他这个经手的人恐怕也不好过。
想到这里,他喉头一哽,眼眶突然红了。
活爹!
你们都是活爹!
我这条贱命谁心疼啊!
眼看吉时已到,他也不敢担待,连忙跑向内阁值房,亲手将贺表交到赵孟静手上。
赵孟静接过贺表,看向门生,顿时一怔。
只见他满头冷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好像魂都要吓掉了。
“哼!区区一份贺表而已,如此慌张?”
他顿时心生不满,冷哼一声,呵斥道。
“往日养气的功夫都丢哪里去了?”
“你的圣贤书都的白读了吗?”
自己的门生被贺表吓的失了魂,难道里面还能藏刀子不成。
这事若是传扬出去,岂不被他人嗤笑。
赵孟静的手指刚要打开贺表,一股莫名的寒意突然从脊背窜上来。
接着他的动作突然就顿住了。
大人,这里面…
身旁的门生见状急忙出声提醒,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
住口!
赵孟静猛地抬手制止门生想要说的话。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份贺表,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就在方才那一瞬,他觉得自己一旦打开,就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
多年官场沉浮养成的直觉在疯狂预警。
这份看似寻常的贺表,很可能是个要命的玩意儿。
接着,赵孟静的手指像被烫到般迅速收回。
拿着贺表转身就往外冲。
门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愣在原地。
待回过神来时,赵孟静已经大步流星地跑向精舍。
此时,朱厚聪斜倚在软榻上,手中把玩着一份份贺表,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不愧是读书人,写的贺表上尽是些辞藻华丽的溢美之词。
字里行间都是对君父的吹捧。
关键是一个个的别出心裁,写得还不一样。
难怪人人都爱听恭维的好话。
就算明知道言不由衷,他也被这些人舔的爽飞。
难怪剧中的嘉靖帝会震怒。
本该是乔迁之喜的良辰吉时,满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