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血泪皆是出自本心,倒真是大梁朝难得的栋梁之臣。
有此等直臣在朝,江山可再稳几十年。
可若是这背后有预谋,有人指使…
到底有没有文章,审过就知道了。
他不介意先让蔡荃吃点苦头。
反了!反了!
于是朱厚聪龙目一瞪,霸气侧漏,暴怒道。
头上的草环应声落地。
楼之敬他们即便隔着帷幔仍能感觉煌煌天威。
是谁在背后指使蔡荃?
嘴里吐出的每个字,都像重锤砸在众人心头。
那明帷幔后透出的森然杀气,让一众朝臣的后背都被冷汗浸透。
这是要逼朕下罪己诏,逼朕退位啊!
查,查出这个蔡荃的背后指使。
殿外的赵孟静听得这声怒喝,冷汗瞬间浸透了中衣。
作为刑部尚书,主事官员上这样的奏章,他岂能脱得了干系?
情急之下,他的被动技能发动。
大梁第一不粘锅立马想到要把自己摘出来。
急忙高声道:启奏皇上,刑部尚书赵孟静有本陈奏。
总算是有人出来认账了。
朱厚聪冷笑声穿透殿宇,像一把冰刀抵在了赵孟静的咽喉。
朕就知道,内阁四个人不能少了你赵孟静。
“朕没有看错你,把你想说的都说给朕听吧!”
赵孟静以额触地,直言道:“臣斗胆祈求陛下,将蔡荃写得那个贺表先让臣看看。”
“贺表?”
朱厚聪忽然轻笑,这笑声却比方才的怒吼更令人毛骨悚然。
“你现在还说蔡荃写的是贺表?”
“臣再次斗胆祈求陛下,将蔡荃写的那个东西让臣看看。”
朱厚聪俯身问道:“你是想说,你事先一点儿也不知道是吧?”
“臣回奏陛下,臣确实不知道。”赵孟静再度叩首。
“呵呵呵,看见了吧,一个比一个厉害。”
“先是把自己洗刷干净,再来跟朕斗法。”
“赵孟静,你岂不闻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臣不敢!”
赵孟静额头抵在金砖上。
陛下明鉴,臣不敢有半分欺瞒。
哦?
朱厚聪忽然笑了,笑声里却透着刺骨的寒意。
蔡荃打他的脸,他自然是生气的。
如果今天没有任何反应,那么明天就会有更多的臣子敢骑到他头上来拉屎。
但要是说气得像嘉靖那样,也不至于。
现在更多的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