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答非所问,空谈古之圣贤。
也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皇上要问的是,在诸位皇子之中,谁配得上你心目中的贤明之君?
蔡荃沉默片刻,继而说道。
此问…我无话可说。
朱厚聪进一步逼问道:是无话可说,还是怕牵连你心目中所谓的贤明之君?
“这一问,曲解我上疏所言,我自然不屑于回答。”
“呵呵,好大的学问!”
蔡荃听到这里,突然抬头说道:大人可否将我的话,原原本本转奏皇上?
说。
天下苍生皆视皇上为父,臣既食君禄,自然视君若父,何来另寻贤明之君之说?
蔡荃的声音渐渐有力。
“臣上疏所言,字字实言。”
“当今皇上修道设醮,大兴土木;视天下为私产,以一人之心夺万民之心。”
“以致上奢下贪,耗尽民财,天下不治,民生困苦。”
“大梁朝设官吏数万,竟无一人敢直言进谏,臣若不言,煌煌史册自有后人评说。”
“臣今日独言,就是不愿见皇上留骂名于千秋万代!”
来了!来了!
就是这个味道!
真香!
朱厚聪连忙说道:独你一人是忠臣、良臣、贤臣?
我只是直臣。
朱厚聪猛地吼道:辱骂君父,还说是直臣?”
“我看你是无父无君,弃国弃家。
蔡荃一听,直接抬头望向朱厚聪,眼中满含泪水。
陛下既已亲临,何不以真面目示臣?
朱厚聪闻言,身影微微一顿。
你怎知是朕?
诏狱重地,能令东厂番子退避三舍的,普天之下不过一人。
朱厚聪这才缓缓摘下斗篷,露出那张不怒自威的龙颜。
他目光如炬,盯着蔡荃,一字一顿道:你可知道,你的奏疏,朕看了整整十遍。
蔡荃闻言浑身一震,镣铐哗啦作响。
但他很快稳住心神,挺直伤痕累累的脊梁。
臣所言句句发自肺腑。
朱厚聪冷笑一声,负手在石室内踱步。
句句肺腑,可惜句句大错特错!
他突然转身,说道:
“朕要真是这样的天子,天厌之,朕要是这样的君父,万民弃之。”
蔡荃正要说话,朱厚聪却抬手制止。
“你口口声声说朕大兴土木、盘剥百姓,那你可曾亲身到过江左?”
“可曾细查过江左十四州的真实情况?
蔡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