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非愚钝之人,自然明白梅长苏话中深意。
当日想要贸然进宫求情,确实也是一时情急,乱了方寸。
这时,他端起青瓷茶盏,指腹轻轻摩挲着杯沿,忽然抬眸直视梅长苏。
本王有一事不解,苏先生身为誉王兄的座上宾,为何要出手相助本王?
梅长苏不慌不忙地笑道:良禽择木而栖,如今诸位皇子中,除太子外,当属殿下身份最为尊贵。”
“在下想转投明主,也是人之常情,不是吗?
“呵呵,先生倒是毫不避讳。”
萧景琰突然冷笑一声,将茶盏重重搁在案几上。
先生算盘打的好,可惜本王最厌恶的,就是二臣之人,怕是要辜负先生好意了。
此人今日能背叛誉王,来日就能背叛他靖王。
反复无常之人,他可不敢用。
接着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梅长苏,拱手道:告辞。
说罢拂袖转身离去。
但是,就在他即将踏出书房时,身后传来梅长苏不疾不徐的声音。
做事论迹不论心,在下会让殿下看到诚意的。
梅长苏神色从容地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继而抬眸直视萧景琰。
萧庭生,在下能帮殿下救出来。
什么?
萧景琰闻言心中大骇,如遭雷击。
萧庭生之事,只有他一人知道。
此人又是怎么得知的?
他猛地站起身,浑身真气鼓荡,衣袍无风自动。
你究竟是谁?
话音未落,一道白影倏忽闪现。
只见飞流神兵天降,直接挡在梅长苏身前,气机死死锁定萧景琰。
梅长苏轻轻拍了拍飞流的肩膀,示意他退下。
凭我江左盟的情报网,要查出萧庭生就是祁王殿下的遗腹子,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在下知晓此事却未告发,这难道不是对殿下释放的善意?
你这是在威胁本王?
这句话一说,萧景琰眼中更是杀意凛然。
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