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朱厚聪推门而入,殿内顿时乱作一团,歌姬们全部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
而萧景宣瘫坐在主位上,醉眼朦胧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父皇。
手中的酒杯啪地掉在地上。
父…父皇!
萧景宣的酒瞬间醒了大半,吓得面如土色。
连滚带爬地从座位上跌下来跪倒在地。
“你可真是朕的好大儿啊!”朱厚聪提着剑冷笑道。
太子萧景宣闻言浑身一颤,急忙连滚带爬地扑倒在朱厚聪脚下。
额头重重磕在地面上,发出咚咚闷响。
父…父皇饶命…儿臣知错了。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此时酒意全然被吓醒了。
朱厚聪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便宜儿子。
接着眼中寒光一闪,右腿猛然踢出,重重踹在萧景宣胸口。
这一脚势大力沉,萧景宣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后背狠狠撞在殿中的蟠龙柱上。
砰!
萧景宣捂着胸口,面色惨白。
刹那之间,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知错?”
“太皇太后尸骨未寒,你就在东宫纵情声色。”
“还敢妄议朝政,诽谤君父。”
“五根手指伸出来,尚有长短,朕不过是对景桓多了几分宠爱,你竟然就愤恨如此。”
“你可是朕的太子,难道朕对你的恩宠还不够吗?”
儿臣知错了!
萧景宣强忍胸中翻涌的气血,顾不得擦拭嘴角的血迹,踉跄着爬上前去。
他的双手死死攥住朱厚聪的龙袍下摆,声音里带着哭腔。
父皇息怒,儿臣再也不敢了。
朱厚聪猛地甩开太子拽着他龙袍的手,厉声喝道:严嵩。
奴婢在!
“司礼监拟旨,太子萧景宣,不修德行,不孝不悌,即日起圈禁于东宫。”
“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
父…父皇。
萧景宣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瘫软在地。
儿臣真的知错了,求父皇开恩啊!
朱厚聪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道:这里的人,一个都不许放过!
“另外,太子三师身负教导之责,却纵容太子骄奢淫逸,实在罪无可恕!”
“传朕口谕,太子太傅、太师、太保各杖责三十,罚俸半年。”
遵旨!
数百东厂番子当即将这些歌姬、太监五花大绑,押进诏狱。
萧景宣一直在哀求,但朱厚聪充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