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连人都活不下去。
北地干旱许久,若是一直不下雨,百姓便不能长久待下去。
牟修齐都不知道永泽县的地下河还能坚持多久。
他被迫前往南边也就罢了,他不希望永泽县的百姓也要背井离乡逃难。
鱼米知道自家大人忧心百姓,但是他觉得大人已经做得很好了。
“大人放宽心。如今虽未降甘霖,但大人已经命人送了不少水给周围的县城,相信百姓会比以往好过许多。而且大人命人挖的沟渠不日便能与宁治县相连,届时还会有更多百姓受惠。”
牟修齐却不这么认为,“只怕那点水不够这么多百姓使用!”
虽然他早已将水运往附近的县城,但是水不似粮食,运输水时极易倾洒,原本满满的一桶水,送到隔壁县城能剩下一半都不错了。
运水终究是下下策,最好的办法还是能求得雨水。
这些时日,周围各县城都在求雨,可就是没有一点儿动静。
也不知道他离开之前,还能不能等来一场大雨。
而他命人开挖沟渠,不单单是为了运水,最重要的是,以后也能储水。
他们这次就是吃了没有提前蓄水的亏。
牟修齐长叹一声,目光落在周围百姓身上,将他们的苦难看在眼里。
“本官下去走走!”
他时刻告诫自己,只有感同身受,才能更好地为民谋福。
不过牟修齐是有分寸的,他会体验苦楚,但是不会真让自己难受到极致。
他清楚地知道,他活着,才能为更多百姓做事。
“大人?”鱼米愣住了,这么热的天,大人何必下去遭受日光暴晒?
牟修齐见鱼米也要下马车,立刻制止:“你不用跟着。”
他独自一人走在马车旁,迎着烈日,一步一个脚印向前走。
他的身影,落在众人眼中。
流民见县令下马车陪他们同行,心里生出一阵酸涩。
牟修齐下马车之后便没有再上去,一行人午后出的城,直到傍晚太阳下山,队伍总算是停下休整。
“大人,您没事儿吧?”
“无碍!”牟修齐笑道:“从前又不是没有走过!”
他这算是劳其筋骨。
鱼米附和着他的话,“是是是,大人当初还跟着百姓去田里插秧呢。”
牟修齐笑了笑,要是现在降下一场大雨,别说是插秧,就是让他犁田他都愿意。
不过,他今日下来走的主要目的,是提前适应靠双腿走路。
别看他如今是跟着钦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