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看见这一幕,心里直发笑。
看来周子盛已经发现银子不见踪影,又有好戏看了。
周子盛甚至都来不及看一眼被撞的人,直奔掌柜的方向而去。
照例,他爹每隔半月都会乔装打扮一番来到客栈,带着成箱成箱的银子回城。
但他近日手头紧,便自告奋勇揽下差事,昨日正好是半月之期,可现在客栈被烧,银子全都没了!
除了何通,不可能还有人能够带走那么多银子。
他恍然大悟,难怪客栈会起火,也许是何通见世道乱起来,想要卷走银子逃走。
何通甚至还特意在他来的这一日,可见他不光想要银子,还想抓走他。
周子盛面带怒火冲到何通面前,十分粗鲁挖出他嘴里的石头,开口便是质问:“我的银子呢?”
“银子被你藏到何处?”
他明目张胆质问掌柜,即便有人怀疑,他也可以说自己的银子被何掌柜偷走。
何掌柜嘴里一空,整个人如释重负努了努僵硬的嘴,“公子,小的不明白您的意思。”
他满脸疑惑冲周子盛眨眨眼,一脸懵懂,不明白少主这是闹的哪一出。
他等着周子盛给他使眼色,谁知道等来的全是一记铁拳。
“混账东西!”
他凑到掌柜耳边,咬牙切齿低声问:“后院的银子不翼而飞,不是你还有谁?”
何通倒吸一口凉气,瞳孔瞪得老大,满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小的昨夜才替公子清点完毕,不可能会丢!”
周子盛又揍了他一拳,发泄一通后冷静下来,眯着危险的眸子,“当真不是你?”
何通只觉冤枉至极,周子盛的两拳打下来,将他剩余的那颗门牙也给打掉。
昨夜已经咽下一颗牙齿,即便现在府腹内空空,也不想再吃自己的牙齿。
他吐出带血的牙齿,委屈十足,嘴里犹如装了风车,说话间冒出一股带着血腥味的风,吐字模糊不清,“公主明鉴!笑得对咒家忠心耿耿,一家老小都仰仗周家鼻息生存,岂敢做出这样的事?”
周子盛眯着眼打量他,像是要将他看穿,过了许久,他冷哼,“既不是你,必定就是那家人!”
那家人护卫多,有本事偷走银子,他们昨夜急着赶路,怕不是为了马车中的妇人,而是想卷款逃走。
他眸中带火,转头发现季家人正在县令面前谄媚,怒意更甚。
急匆匆跑过去,哭丧着脸,“县令大人,求县令大人为草民做主!”
季正渊正与家人说话,猛地被打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