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的!”
“大人,冤枉啊!”
季正渊置若罔闻,一颗心冷静到极点。
他们连喊冤都如此撕心裂肺,却从未想过死去的百姓被砍掉双手时比他们还要凄惨百倍,这些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他若是有半分心软,便不配坐在县令之位。
前任县令方昆一听说要查封方家,骤然间像是老了十岁,他气愤瞪着方明毅,冲上去便给他几拐杖,一边打一边骂:“逆子,你这个逆子,老夫平日是怎么教导你的——”
方明毅被打得痛声惨叫,哭兮兮求饶:“义父,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是被猪油蒙了心,这才信了周兴业的话,我根本不知道客栈赚得是那样的黑心钱啊!”
“义父,义父你一定要救我,呜呜呜”
方昆听闻此话,手里的动作缓缓停住,暗道还好这臭小子聪明,知道他的用意。
他打人本就是装模作样,总不能因为一些死去的人,让整个方家陪葬。
他可是前任县令,这些年商和县能欣欣向荣、百姓可安居乐业,也有他前期打下基础的一份力。
虽说他早已卸任,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父子俩的眼神交流早已经被季正渊看在眼里。
苏夏也恰好看到这一幕,她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父子俩在演戏,无非就是想要推卸责任或减轻罪责。
呸!恶心玩意儿,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就该和周兴业一样,一刀正法,省得继续祸害百姓!
方昆抹了一把根本不存在的老泪,拄着拐杖慢悠悠走到季正渊面前,一如既往摆出前任县令高高在上的架子,“正渊啊,此事周家才是主谋,明毅都是被他们给的金银冲昏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