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国皇帝越老越昏庸,尤其是听见左相的谏言后,从最开始的无感,逐渐变得烦闷、厌恶乃至憎恨。
朝廷原本便有两大派系,一派以左相为首,意图劝说皇帝专心政务;一派以右相为首,专进谗言,迷惑皇帝。
右相等人察觉圣心,自然要想方设法为君‘分忧’,趁机铲除异己。
左相一家被陷害,满门流放。
李家没了,步高杰自然也受到不少影响,但他不知怎么也攀上右相的关系,竟还能在京城活得风生水起。
直到太子为李家翻案,右相倒台,步高杰自觉愧对于亡妻、愧对李家,自请离京。
苏夏好奇问:“这位李左相......可是安树县李家村人?”
若当真是他,那她便可确定李景是步高杰的亲生儿子。
季正安讶然,“你知道他?”
苏夏还未来得及解释,便听见外面的脚步声。
“正安,你寻我何事?”
凉飕飕的天,结果季正渊竟然满头大汗走进屋内。
“兄长你来得正好!”季正安欣喜迎上前,“小大夫来找我打听一些事儿。”
他见季正渊愁眉苦脸,不由好奇问:“兄长为何眉头紧皱,难道事情不顺利?”
季正渊无奈叹气,“说来也怪,田闻方才让人来传话,说有一女子拿着皇室玉牌出现在翠玉轩。可等我到翠玉轩后,那人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季正渊心里满是不安,也不知道是何人,竟然能将跟踪的衙役尽数甩开,可别引起什么变故才好。
季正安疑惑:“皇室玉牌?还是女子?”
他话音一顿,喃喃自语:“难不成是公主?”
季正渊果断摇头,“黎国哪儿来十六七岁的公主?只怕是亲王之女。”
苏夏见他们二人已经自顾自给她安排一个新身份,默默低着头,憋住嘴角的笑意。
她只是拿出玉牌在知府夫人面前晃了一下,并说这是陛下亲赐之物,甚至都没有说是哪位陛下,他们便说她是亲王之女......传言就是这么来的。
她并不想骗人,但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女扮男装的身份。
没有人知道她的秘密,她才能长久活下去。
季正渊兄弟二人想了一会儿没有头绪,也只能作罢。
季正安突然惊疑转头问苏夏:“对了,小大夫先前问李左相是不是安树县人,难道你认识左相?”
苏夏摇自然不可能认识丞相,“我赶路曾路过李家村,听村民说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