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笑意森然,盯着刘秀:“你说多少?”
刘秀被嬴政这么一盯,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脑门,仿佛只要他说得不好,下一刻就会当场横死。
要知道,一个县令的年俸不过六百石粮食,秦朝的粮食价格波动算是比较大的,丰年30钱一石,灾年可能就100钱一石。
就以100钱一石计算,一个县令一年的俸禄不过6万半两钱。
县令一年的俸禄,竟然不够在怡红院住一晚的普通客房?
嬴政对大秦的物价也是相当了解的,只觉刘秀这小厮家开的是黑店。
不!
莫非三川郡是将天下富商骗来直接硬抢?
可街道上的繁华也不像如此。
那就是刘秀家的怡红院太黑了!
刘秀被嬴政那恐怖的气势压得都快哭出来了,虽已过弱冠之年,但他何曾见过嬴政这样的人物,不过一个眼神就让他感到死亡即将降临。
“先生莫要误会!”刘秀大喊了一声。
章邯也停下了马车。
十万钱住一夜的客房,你当是咸阳的女闾吗?
咸阳的女闾住上一夜,酒足饭饱,还有美人相伴,也不过半两金,也就是五千半两钱。
刘秀连忙说道:“此价格乃陛下之前所定,并无敲诈先生,三川郡也有其他客栈,一夜不过一千钱,若是先生嫌我家贵了,我带先生去其他客栈便是,我家怡红院虽不是三川郡最好的青楼,但也都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好一个明码标价!”嬴政冷哼了一声,“我倒要看看,一万钱一夜的女闾是何等模样。”
咸阳五千钱一夜,三川郡一万钱,算起来也不是太过分,这便是赵凌的敛财之道吗?
“不是女闾!是青楼!”刘秀红着脸纠正完后,又补充道,“一万钱只是住宿费,提供简单的早餐晚餐,若先生还有其他需求,得另外加钱。”
“怡红院虽是我父亲开设,但陛下也有七成股份,还要缴纳三成的商税,若先生在店里消费,刘秀实在万不敢请的,最多给先生些许折扣。”
刘秀看上去斯斯文文,眉清目秀,不似奸诈之徒,一路上对嬴政他们也是尽心尽力。
嬴政收敛了气息,脸色稍缓,微微点头:“那便去你家怡红院看看。”
他并不在乎钱财,来三川郡本就是要看看怎么个事儿,怡红院这种价格已经太过离谱,想来该是没什么人进去。
若是冷清,价格再高,赵凌又能赚得了什么?
章邯听到始皇帝如此说,这才继续驶着马车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