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可能?”
彭师傅睨她一眼,“小孩子不懂别问。”
宋嘉宁:“……”
江茉能听懂彭师傅的话外之意,她觉得不太可能。
她见沈庭安的次数屈指可数,对方几次来桃源居吃饭,也只是单纯的吃,并无逾矩之举。
彭师傅大抵是想多了。
衙吏拎着几个食盒一路小跑,送进了知府大人的书房。
白峤正同沈正泽聊起京城发生的事。
“我爹说最近一段时日圣上心情不太美好。”
沈正泽拎着看不完的卷宗,问:“为何?”
白峤摇头,“君心难测,很多人猜是后宫的事。”
沈正泽沉吟片刻,“也许是朝中事情繁杂,比较忧心。”
白峤深以为然。
圣上也不容易,后宫一群女人乌烟瘴气,几个儿女又还小支棱不起来,很多事都压在他头上,愁的头发都快白了。
每天上朝耷拉着张脸嗖嗖放冷气,活像女儿丢了一样。
衙吏特别将一个食盒放在沈正泽面前。
沈正泽抬目。
“沈大人,这是江老板特意叮嘱我,她亲手做的饭菜。”
沈正泽颔首,示意他退下。
白峤也留了一份饭,两人动手开了食盒,继续聊公务。
“城西那边最近也不安分。”白峤夹了一条酥肉。
“我让宋衔玉去探了。”沈正泽夹了一块茄子。
“宋衔玉?那韩悠也跟着呢?”白峤夹了块茄子。
沈正泽不吱声了。
他皱眉品着口中的茄子,放了筷子。
白峤夹了块竹笋,“诶?你怎么不吃了?”
沈正泽沉默半晌,“味儿不对。”
白峤,“……”
这什么嘴啊,他吃着都一个味儿。
“许是放错了罢。”沈正泽自动给江茉找补,完全没有怀疑江茉是故意的。
“沈大人!”韩悠的大嗓门从书房门口传来。
沈正泽喝了口茶,“进。”
韩悠怀里掖着一卷情报,语气格外兴奋,“大人,漕帮乱起来了!”
白峤一听,拿帕子擦了擦嘴,八卦道:“怎么回事儿?说来听听。”
“有一帮土匪,把漕帮给抢了!眼下正是咱们过去抄帮的好机会啊!”
“土匪?哪来的土匪?”白峤笑容消失。
自打沈正泽来了江州,这几年附近的土匪上上下下都给清理了个干净,有漏网之鱼也不敢冒头,东躲西藏濒临灭绝。
这帮土匪从哪儿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