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挡得了头,挡不得肩。
“咱们这也算是患难与共,风雨同舟了!”
“嗯,岁岁说得对。”
柳岁笑望着他,“如今只差共白头,所以你要打起精神,我一直相信只要跑得够快,那些苦难就追不上,只朝前看,别回头!”
“好,我记下了。”
他握着柳岁的手紧了紧,目光坚定。
人生永远有过不完的坎,但不能因此就停滞不前,只要再坚持坚持,等待他们的将会是盛世太平。
柳岁见他这神情,暗暗松了口气。
她很怕他被这图案扰乱了心神,那么接下来的一切就会变得更困难。
“这只是与父皇当年用的图案相似,但.....”
他指着树干让柳岁瞧。
“少了一只龙爪。”
攻心计!
可惜用错了人。
当年父皇所穿寝衣上的花纹皆出自他母妃之手,无法陪在她身边的日子,他就一遍遍抚摸那图案。
景昭辰猛吸一口气,按下心中所有的情绪。
柳岁说得对,他们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有时,他觉得柳岁就是他黑暗人生中的救赎,让他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直面生活。
“嘘,都寻地方躲起来,有人来了。”
景昭辰挥手,十几暗卫悄无声息地隐匿起来。
柳岁扒拉开眼前的草垛子,看着渐渐朝这边走来的人群。
他们神情麻木,眼神空洞,活像一群上了发条的机器人,遇到石块都不知闪躲。
然后,各自分开,各回各家。
鸡鸣声起,天边渐渐露出鱼肚白。
整个农舍此时才像活了一般,不停传出各种声音。
“狗娃,是不是与你讲过别抢妹妹的吃食!”
“看我今日不打死你!瞧瞧这一身的泥,昨夜又是去哪寻花问柳了?”
“这身上都是什么味?让你隔日就洗洗,怎么就是不听呢。”
各家的烟囱开始冒起烟,饭菜的香气弥漫开。
至于昨夜的事,他们似乎一无所知,他们的人生中只有白天,没有一点关于黑夜的记忆。
用过饭,依旧男耕女织,各司其职。
只是每个人精神状态都很差,眼下一片乌青,明显就是长期睡眠不足造成的。
“哎,你说我这腿咋越来越没劲儿了?”
有人打趣,“别是晚上坏事做多了才这样吧?哈哈,你都喊了多久了,去城里看过郎中,不也说没事嘛。”
男人梗着脖子,一脸不服。
“咋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