贿赂的证据。
景恒的原意是将这些人全部砍了,以正朝纲。
可,柳岁的信却令他改变了主意。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故枉而直之,使自得之,优而柔之,使之求之;揆而度之,使之索之;民有小罪,必以其善以赦其过,如死使之生,其善也,是以上下亲而不离!”
于是,景恒和景昭辰几番连夜商榷之后,想出了这么一个损法子。
法子虽损了点,但他们的钱财来路不正,所谓取之于民,最终也将用之于民。
只有国库充盈了,大昭才能有十足的底气。
再不必担忧外敌来犯时,拿不出足够的粮草和武器。
离宫门落锁还有一个多时辰,各府管家就早早排起了长队,生怕比别人慢一点,老爷就会人头落地。
禁军统领忍住满眼笑意,低咳两声。
“一个一个上前来签字画押!若数目对不上,那抱歉,人是领不回去了!”
管家们怯生生地应着,额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被吓出来的!
三十个大臣,上缴国库的私银竟有十万之多!
半天的功夫就能凑出这么多来,证明他们的家底远远不止这个数目。
但万事都得适可而止!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大臣们跪了几个时辰,腿早就麻木,可生怕这位小皇帝反悔似的,他们脚底抹油,跑得飞快!
终于,最后一人的身影也消失不见,景恒这才忍不住哈哈笑出了声。
“皇叔,你这法子真是管用!”
景昭辰也是眉眼带笑。
“那下回他们若是再寻陛下的不是,陛下可如法炮制!”
景恒蹙眉,面上带着几分委屈。
“我不是说过了,私底下皇叔莫与恒儿如此生分吗?”
景昭辰正色,“礼法不可废,如今您既为太子,所有人就须得称您一声陛下!微臣也不例外!”
空当当的堂下,只站着柳齐一人,闻言,他抬头。
“摄政王说的是,陛下也得时刻谨记,隔墙有耳,万不可落了话柄在有心人的手中。”
景恒不语,固执地将头偏去一边,气乎乎的小模样逗笑了他们二人。
“好了,坐了一天不累吗?回去歇歇吧,以后有陛下头痛的时候,微臣也不能一直护着您!”
景恒乖巧地随公公走了。
他知道,景昭辰迟早是会离开京城的,纵使心中有一万个不舍,他也必须要尽快的独立!
这天下是他的,他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