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糖咬得粉碎:“你先说陪你去哪,做什么?”
那头理直气壮:“有套衣服做好了,陪我去拿。”
她气噎:“这种事用得上我?!”
“这位小姐,麻烦看看周末是什么日子。”
温凝将手机挪远了切进日历。
一眼2月14让她整个人无语到了极点。
她停下脚步,整个人侧靠在绿化带的园艺栅栏上,支起胳膊重新将手机贴回耳边:“你确定那位何小姐2月14要来找你?”
“不确定。”
“那你还——”
“男女朋友情人节不在一起过。”谢之屿慢条斯理地说,“合理吗?”
“……”
好,这么使唤她是吧。
温凝嘴硬:“你想演得真你怎么不说男女朋友还要同居啊?”
对面顿了一秒,而后说:“原来你这么觊觎我。”
“……”
咔嚓,咔嚓,火机砂轮轻轻滑动。
谢之屿把玩着手里那枚金属物件,在对方的沉默中生出些许烦躁。
“不说话?”他问。
温凝其实挺想装死的,可是通话时间还在一分一秒上涨。她懒洋洋靠在栅栏上,伸出一根手指玩滴落的雨:“说什么?真说我觊觎你啊?我这人特别诚实,谎话不太好意思说出口。”
谢之屿将火机扔到一边,忽觉意兴阑珊。
“周日。我派人接你。”
“下次有事麻烦谢先生就这么直截了当地告诉我时间地点和要求,就免了那些寒暄了哈。”马路上有机车轰鸣而过,有些吵。她侧过身,堵住另一侧耳朵,“既然答应了你,我肯定——”
机车呼啸而过,伴随车手的嬉笑。
温凝下意识往路的内侧躲了躲,握着手机的手忽然一空,强大的拉扯感将她整个人拽着往前飞了几步。
啪得一下,手机在她面前直线落地,人也紧跟着摔了出去。呼吸微顿,膝盖以及手腕传来尖锐的痛。
温凝半跪在地上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什么?
她轻轻抽气,薄荷的凉意和潮闷的雨一同往肺管里钻。这一瞬的清醒让她每根神经都细细密密地抽疼起来。
她听见机车的轰鸣停在数十米开外。
前轮扬起,仿佛得意的马驹。
车手掀开头盔上的挡风罩,朝她吹了声响亮的流氓哨。
温凝骂了一声,伸手去捡手机。
又一辆机车从她身边掠过,咔哒咔哒两下,前后轮擦着她的手指碾了过去,恰好压在屏幕上。
原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