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扣。
所以说人没了惯用手真的不行。
她提醒:“谢之屿,系错了。”
大概因为今天要出门,谢之屿恢复了先前的打扮。白衬衣每颗扣都顺着,在他不曾注意的位置,错位了一颗。他闻言用左手去捋,一路往下:“这颗?”
“下一颗。”
温凝说着凑近,帮一次是帮,帮两次也是帮。她很自然地替代了他没有章法的左手,随口道:“你们赌场该不会有什么不穿衬衫要扣着装分的奇怪要求吧?”
“赌场没有。”
赌场没有,那是哪里有呢?
温凝脑子胡乱地转。她忘了自己总是在他穿衬衣的时候习惯性关注他的领口。一截漂亮又修长的线条,让人口干舌燥。
于是今早起来原本是要拿套头衫的,手指在柜子里滑动一圈,最后还是鬼使神差选了衬衫。这件衬衣暗纹打底,有垂坠的光感。如果没记错,连何氿那样的挑剔男都夸过这个牌子的版型挺括又修身。
去赌场,这么穿很正常。
谢之屿说服自己。
“扣好了没?”他低头。
这样的姿势,他能看到温凝发顶很小的旋儿,几乎被浓密长发遮蔽。她用惯了的果木香源源不断钻进他鼻腔。像在懒洋洋的午后,躺在松软草地上闻到一片果树林。
睁眼,却是现实里逼仄的四方地。
温凝几下扣好他的扣,拍一拍:“这件衬衣好像是我常买的那个牌子。”
眼睛真毒。
谢之屿面不改色:“嗯,今天要见的人重要。”
……
十点不到,他出门,她也出门。
小钟和阿忠同在巷口等着。
谢之屿放慢脚步:“你去哪?”
“你管呢!”
温凝说着摸出手包里正在震的手机,看一眼来电显示:“喂,清柏哥。”
是那种面对他时不曾有的雀跃语气。
谢之屿眸色深暗,自嘲地扯了下唇。
“嗯,我出门了。现在过来。”
“一会见,拜拜。”
电话挂断,他的情绪也断在那截。于是再开口,声音变冷了许多:“原来是去见普通先生,难怪。”
普通先生这个梗还没过去呢?
难怪什么难怪?
温凝想气气不出,想笑又笑不了,对着他的冷脸摆半天表情只剩下一个对着任何人都一样的标准笑容:“是是是,我就是去见清柏哥。谢先生,你这副拈酸吃醋的表情会让我很误会的。”
被她敷衍的笑刺到。
谢之屿转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