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谁先紧张地吞咽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一不小心撞在走廊立柱上发出巨大一声“咚”。
她慌不择路。
耳坠或许是那个时候丢的也未可知。
可是刚才分开有多仓促,现在她就有多尴尬。以至于一想到要找谢之屿问有没有看到她的耳坠,在她心里就等同于蓄意勾引:要不要继续,刚才被打断的事情?
温凝懊恼地呜咽一声,将自己滚进沙发。
算了,一个耳坠而已。
独自纠结的这个午后过去,温凝在洗完澡出来路过洗手镜时忽然看到了她一直在找的那枚耳坠。珠色圆润,筒灯直射下它的光泽依然柔和。此刻它就静静躺在那,仿佛是被谁珍重地放了上去。
她下意识去看卧室房门。
门紧闭。
再看家里大门,玄关处多了一双男士皮鞋。
谢之屿回来了?
耳坠是他找到的?
她一边擦头发一边拾起耳坠在右耳比了比,是她那枚无疑。所以,真是掉在办公室了?
明明答案那么明显,她还是把东西握在手心,往房门的方向走了几步。
手抬起,是要敲门的姿势。
隔着薄薄一片门板,里面忽然传来急促水声。
她准备敲门的手微微一顿,又垂了下去。
其实真敲开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问“是你找到的吗”多此一举,问“在哪找到的”又徒生尴尬。至于要不要说一句感谢的话,又不急于这一时。
温凝静思半刻,到底还是没敲。
这一晚没见上面,第二天起来,他又早早不见了。
连续两三天剧情重复,温凝忽然意识到,他是在避嫌。照理说要避嫌的一方也该是她才对。
于是明确告知阿忠自己晚上有饭局,且的的确确由阿忠送着出了门之后。她又从饭店后门出来,打一辆的士,在夜里九点多正灯红酒绿的时候突袭回家。
长长的巷口足够看到里面挂着孤灯的门洞。
她仰起脸,如愿看到三楼亮起的灯光。
谢之屿在家。
三两步迈上台阶,为了不发出声音,温凝索性踹了高跟鞋勾在指尖,轻盈又无声地溜上三楼。
咔哒一声门锁打开。
她与停滞在客厅的身影,以及一双略显惊愕的眼对了个正着。
“谢之屿,你躲我。”温凝挺直身板审判道。
那双眼里的错愕很快平和下来,再望过来时换上了无奈,妥协和投降。
“真躲你我就不会在澳岛了。”他弯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