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不进去。
又坐了几分钟,何氿自讨没趣,慢慢摸索着起身:“要不我先走,蛋挞你们慢吃。”
他转头对温凝:“温小姐,回见。”
温凝朝他公式化地笑:“拜拜。”
大门关上,谢之屿淡着一张脸转过来:“笑那么好看做什么?”
温凝拆早餐盒的手一顿:“我乐意。”
虽然谢之屿什么都没说,她就是知道桌上这份还温着的生滚粥是给她准备的。
她用家里的瓷碗盛出两份:“他来干嘛?”
“等我给他擦屁股。”
屋里烟味散去,谢之屿把两侧窗户拉上,这才到她对面坐下:“给我盛的?”
温凝不答,反而冷不丁说:“今天周四了。”
周四?
谢之屿反应过来,笑:“难怪无事献殷勤。”
按道理今天下午三点多,温正杉会抵达澳岛。
他问:“想做什么?”
“你出门吗?”温凝直白地问。
“不出。”
“明天呢?”
“看情况。”
看情况是什么意思?温正杉还没约他?
温凝抿着勺尖想了想,忽然改用柔软的态度:“阿屿哥哥,要不然你去哪儿提前跟我打个招呼吧。”
她卖起乖来有模有样,谢之屿被这声阿屿哥哥叫得头皮险些发麻。
他坐直,语调淡漠:“理由呢?”
还真是遛狗的好手。
也不知道她对几个人这么做过。
就这么面不改色地对他说:“因为我关心你呀。”
刚抽过一根烟,这个时候不该瘾大的。谢之屿摸遍裤兜,惊觉那是最后一根,眼下只剩一盒薄荷糖。
含进一粒,理智在薄荷的清凉中越来越明晰。可他还是说:“后天晚上七点,我会上游轮。”
温凝眨眨眼:“带我去吗?”
他轻哂:“那上面有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去做什么?”
去干吗?
当然是以防该见面的人在上面见完面,下船后让她找不到契机。
温凝用勺子拨弄碗里的粥,声音听起来有恃无恐:“不让我去干吗告诉我这么明确的时间?”
“不小心说漏了。”谢之屿云淡风轻。
她弯唇,对着他露出比刚才对何氿还要漂亮的笑容:“所以你会带我上船对吗?”
谢之屿免不了冷嗤:“小姐,昨晚上的事还不足够让你一而再再而三指挥我做事。大家都是成年人——”
那句“玩不起”在看到她瞬间黯淡下去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