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自己看。”
下一秒,他松开手。
没等温凝往下,他那只刚刚松开的手又改换阵地卡住她下颌。吻越来越深,她下巴高高仰着被迫承受,哪里还有闲暇低头去找他肋下的痣。
她想说不公平,可是念头在恍然间一转,她又发现了对方刻意给她留下的漏洞。
对啊,眼睛看不见,手可以动。
腰间系带被她轻松挑开,她稍带凉意的指尖从拢不起的缝隙里一钻而入。像冰凉的小蛇找到了潮湿洞穴,漫无目的又适宜地游走。
终于在肋下两指的位置,她摸到一颗很细小的凸起。
指甲不轻不重划过。
引得他几乎被呛到,与她唇舌缠绵的同时发出重重吞咽。
温凝忽然想到他是不喜欢闭眼的。
于是偷偷掀开一侧眼皮,果然撞进了一汪幽深的黑。哪怕只是一眼,她都能察觉到里面危险的气息。
她那么识时务,又是能屈能伸的一把好手。指甲收了劲儿,换成指腹轻轻安抚——真的是一颗痣。
这个世界上有这么神奇的事吗?
她曾经随口瞎掰的一句话、两颗痣,都在真实的一具身体上出现了。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上帝创造亚当,亚当的肋骨创造夏娃也不过是如此,一个念头一颗心。
她的手还想往别的地方划,被他凌空捉住。
他在呼吸间隙警告:“接吻要专心。”
这分明就是钓鱼执法。
温凝缩起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挠他掌心,把他挠得痒得受不了,终于掰过她坐直。
唇短暂分开,温凝喘着气伏在他肩上。
“谢之屿,我见过有个人耳朵上有颗痣和你很像。”
“在哪?”
“京城。”她报出那家医院的名字。
谢之屿眯了下眼:“没去过。”
她也没说是他,只是像而已。
等呼吸慢慢平稳,也等他的剧烈反应下去一些。谢之屿又凑上来吻她。他好像在这件事里得到了趣味,一分开就在找下一次进入的契机。
海风让她清醒,身前的人却让她陷入恍惚。
直到门铃声响,餐饮部送来早餐。
谢之屿拍拍她的臀:“下来。”
温凝陡然回神,嘴唇润得犹如被晨露灌溉的花瓣。她不痛不痒横他一眼:“你这样怎么去拿?”
他笑了声。
睡袍松垮垮覆在他身上,宽肩窄腰,身材好到让人只够注意上半身的风光。更何况这艘船上服务生都知道这间是他的房,门开一条缝,餐车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