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军统的习惯,他的家小接下来肯定会被重点关照,这是戴老板控制外派特工的老手段了。
从家里出来后,林致远招手拦下一辆黄包车,“去李子坝。”
根据原主的记忆,他在李子坝包养了一个叫白牡丹的戏子,去年还挪用公款给她买了一栋两层小洋楼,这也是后来他被调查的罪状之一。
真是色令智昏。林致远想起后世那些挪用公款打赏女主播的案例,与眼前这事简直如出一辙。
他马上就要前往沪市,原主留下的烂摊子都要处理好才行。
然而就当黄包车即将抵达院子门口时,林致远看到一个穿着玫红色旗袍的窈窕身影正挽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两人亲密地依偎着走进小楼。
即使隔着一段距离,林致远也能认出那件旗袍的主人,还是原主带她去旗袍店买的。
停车。林致远的声音冷得像冰。
车夫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将车停在路边一棵大树下。
林致远付了车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院门。
一种难以名状的愤怒在他胸中燃烧,像是原主残留的记忆在作祟。
贱人
他缓步走近院门,贴着门缝,里面的调笑声清晰地传入耳中:
死相,还没到屋里呢
哎呀,我等不及了
轻点,别把我的旗袍弄坏了
哪里买的旗袍,怎么撕不破,妈的
……
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扎在林致远心上,他后退一步,猛地抬脚踹向房门。
然而他刚从大牢里出来,虚弱得很,门栓纹丝不动。
林致远怒火中烧,拔出腰间的勃朗宁手枪对准门锁连开三枪。他再次抬脚踹去,这次门应声而开。
等林致远走进屋内,看到白牡丹正手忙脚乱地从男人腿上下来,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
致远?白牡丹惊叫一声,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你...你怎么出来了?
那个西装男也是吓得直接从沙发上滚了下来,长官饶命!
林致远浑身都在发抖,好一对狗男女。
白牡丹扑通一声跪下,眼泪说来就来:致远你听我解释,他是我表哥,刚从潭城逃难过来
表哥?林致远冷笑一声,枪口点了点西装男,“还是表哥和表妹啊,我倒成棒打鸳鸯的喽?”
果然是婊子无情,原主才消失三个月,就被人给绿了。
白牡丹梨花带雨地爬过来想抱他的腿:致远,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为你出不来了,我一个人害怕
林致远厌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