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时运作。
他们分散在火车站、码头、主要路口等重要位置,像一张无形的网,时刻搜寻着往日的同僚。
值班室内,郑二柱叼着烟抱怨道:还是警卫大队的差事肥,听说他们天天不是中储券就是伪钞,油水多得流油。
孙贵苦笑道:你也不看看警卫大队的队长是谁?那可是吴四宝。咱们这些从军统过来的,人家能信得过?能保住一条小命就不错了。
值班室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突然郑二柱压低声音道:听说昨天李主任带队进入进租界,损失惨重,万处长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没想到陈站长手段这么狠,你们说,他能放过我们吗?
正在窗口监视的吴石猛地转身:都给我闭嘴!既然当初没勇气吞毒自尽,也没扛过酷刑,现在就不要在这里怨天尤人!
吴石在军统时就是两人的组长,他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两人头上,他们身上都有或轻或重受刑后的伤。
他们不是没想过以死报国,可终究跨不过那道坎。并且,他们还有家眷在后方,好死不如赖活着,他们也是迫不得已。
即便投靠了76号,他们依旧是最底层的存在。只有像万浪里这种原先在上海站就是核心人员的,投诚后才会被重用。
而他们这些小虾米,每天被派到各个关卡当活靶子,随时可能成为军统的枪下亡魂。
并且吴石他们这个小组,就是被万浪里出卖的小组之一,要说心里没有恨意,那是不可能的。
吴石继续透过窗户观察街面,突然瞥见一个酷似上海站行动队员的身影。
他猛地推开值班室的门,这个突兀的举动立刻引起郑二柱和孙贵的警觉,两人迅速跟了出来。
外面执勤的伪军军曹见状快步上前:吴组长,有什么发现?
吴石强迟疑了下吗,摇头道:没有,就是想出来透口气。
军曹脸色一沉,压低声音警告道:吴组长,日本人可不好糊弄,你们最好安分点待在岗位上。
吴石只得赔着笑脸退回值班室。
关上门后,孙贵立刻凑上前:组长,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吴石揉了揉太阳穴:可能是我眼花了,这几天没休息好。二柱,该你值班了。
他不动声色地将望远镜递给郑二柱,自己则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他确信方才那个身影绝对是上海站的胡阿福,两人共事多年,他绝不会认错。
但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即便指认了对方又能如何?让76号再端掉一个联络点?
万一被军统知道是他出卖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