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大家都有了不小的变化。
但是十几岁时相处出来的感情,依旧是后面处不来的。
抛开别的不说,酒是得喝的。
自从知道陈之倦在二院工作,来敬酒套电话号码的人成堆成堆的。
毕竟有钱人多,医生朋友可不多。
陈之倦喝了不少酒。
这期间,沈商年跟入定的猫一样。
揣着手,眼睛睁得圆圆溜溜,一眨不眨地盯着前面的杯子。
里面茶汤碧绿。
这一顿饭吃的有点久,结束的时候快八点了。
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外面已经下起了雨,雨不是很大,淅淅沥沥。
陈之倦喝多了,一上车就躺在副驾驶座上。
沈商年滴酒未沾,他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说:“我先送你回家?”
陈之倦揉了揉太阳穴,勉强保持住清醒:“先回你家。”
沈商年愣了一下,侧头看着他:“那你怎么办?”
“我叫个代驾。”陈之倦说,“你先回去,我能安心一点。”
“……哦。”沈商年点了点头。
雨越下越大了,在这样的夜晚,雨水落在玻璃车顶时滴滴答答的,有一种别样的宁静。
新车座椅很舒服,不累人。
沈商年却有些心不在焉的。
到了他家时,他看着副驾驶座那人。
陈之倦身上的酒气有点重,薄白脸颊上一片被酒熏出来的红晕。
雨声琳琅,沈商年轻声说:“到了。”
他内心隐隐有一些后悔。
早知道刚才就劝一劝了,喝这么多酒第二天肯定不舒服。
陈之倦迟了几秒睁开眼睛:“……好。”
他坐起身,抽出一瓶矿泉水喝了两口,勉强打起一点精神。
他又摸出手机:“我找个代驾,你上楼睡觉吧。”
沈商年讷讷应了一声:“哦。”
他嘴上这么应着,但是屁股一动不动黏在座椅上。
陈之倦点了几下手机,又放下手机。
疑惑地歪过头:“怎么了?”
“我……”沈商年犹豫许久,说,“你今天晚上喝了这么多酒,明天上班怎么办?”
“可以调班。”陈之倦回答。
“好。”沈商年搓了搓手,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这里离单元楼挺近的,几步的距离,但是沈商年肩头那一片布料还是湿透了。
上电梯时,沈商年依旧在想。
陈之倦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
又为什么,在今天要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