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句话落下。
沈商年久久没有动。
他整个人都是僵硬的,只有眼睛在动,他像是一个冷酷的雕塑,没什么表情,纹丝不动。
陈之倦等了片刻,没等到回答。
他顺手把沈商年拉过来,“为什么不说话?”
沈商年身上的卫衣彻底湿了,颜色都深了好几个度。
凑近过来,陈之倦身上的酒味更重了一些,但是并不难闻,因为下着雨,两侧的植物散发着清新的味道。
沈商年许久才找回声音:“因为你抢了我的台词。”
“你非要明天说。”陈之倦好脾气地跟他讲道理,“所以今天我来说。”
沈商年转了转脑子:“是你刚才说话有点难听,还说什么不说第二遍,是你的问题。”
陈之倦停顿两秒,“那又怎么样?”
沈商年跟着不说话了。
明明听到了想听的话,但是他开心不起来。
今天晚上虽然很梦幻很高兴,但是一切好像都是陈之倦在主导。
他像个傻子,被玩弄在股掌之间。
这样的感觉,沈商年并不喜欢。
他们沉默很久,久到雨都停了,沈商年浑身湿透了,陈之倦也没好到哪里去。
今天的风不小,雨是斜着吹的,即使他坐在车里,也没少淋着。
也就是孙鹤炀现在不在,不然多少都得骂一句他们俩有病。
咋滴,离开雨就不能告白了呗?
沈商年舔了一下唇瓣,说:“我又没惹你。”
“主观上没惹我。”
陈之倦已经有些醉了,他喝醉后思路会慢半拍,“客观惹到我了。”
他这辈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过派大星。
一只傻乐的穿着绿色裤衩的粉色海星。
陈年老醋里面泡着一只派大星???
沈商年反复思考今天晚上自己做了点什么,他想了很久,跟着有点心虚,“对不起。”
陈之倦扭头看着他,眼神已经不清醒了。
“什么对不起?”
“今天晚上我不该看着你被他们灌酒,我应该帮你喝的。”沈商年诚实又老实巴交道。
陈之倦缓缓地,慢慢地吸了一口气。
他忽然有点想吸烟。
但是车是新车,没有烟。
沈商年身上肯定也没有烟。
没有烟,他反复舔着牙尖,吞咽了一下,侧头注视着沈商年:“行,我原谅你了,也跟你道歉,刚刚是我态度不好。”
沈商年一怔:“我也不是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