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完气,沈商年顺带着把他的置顶微信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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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之倦大概是快睡着的时候才想起来不对劲。
屋里实在是过于安静了。
他打开灯,踩着拖鞋,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看了看,没找到他的狗。
又去了狗屋。
也空无一狗。
陈之倦:“……”
他被气笑了。
打开微信,给沈商年发了一个问号。
消息发出去后,后面跟着一个鲜红的感叹号。
又被拉黑了。
不用想,电话估计也拉黑了。
陈之倦罕见地头疼了。
前几天带着其他男人回家。
今天早上又说谈恋爱不想牵扯到双方家庭。
主动提分手。
晚上又找上门了。
不仅找上门。
还把他的狗偷了。
优柔寡断,藕断丝连。
陈之倦坐在沙发上,揉了揉太阳穴。
他一向都是个果断的人,每次作业一发,会第一时间完成,包括医院下发的任务什么的。
陈之倦非常非常讨厌现在这种状态。
但是他又足够了解沈商年。
不喜欢他的话,不会跟他接吻,不会在床上一边骂人,一边任由他折腾。
可是喜欢了,又等着分手。
———沈商年,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陈之倦想了很久,久到困意都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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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沈商年是被吵醒的。
他困惑地揉了一下眼睛,踩着拖鞋,拉开门出去。
家里仿佛遭了贼。
一卷卫生纸从他的卧室门口延伸到厨房门口。
卫生纸尸体一片狼藉。
小猫猫正快乐地用爪子扒拉着卫生纸。
小公主则是在沙发上啃抱枕,尾巴还一翘一翘的。
沈商年:“……”
就挺头疼的。
他揉了揉眼眶,又揉了揉太阳穴。
艰难地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
沈商年生无可恋地躺在了沙发上。
小公主热情地用爪子把抱枕推给他。
“谢谢。”
沈商年把抱枕放在膝盖上。
他回想片刻,给孙鹤炀打了一个电话。
孙鹤炀很久才接听,声音含糊:“……怎么了?”
沈商年指责他:“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不阻止我把狗抱回家?”
孙鹤炀估计还在梦里,“你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