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卷,快送送两位客人。”
孙鹤炀刚想说怎么这么客气了,忽然福至心灵,闭嘴了。
三人刚进电梯。
孙鹤炀忽然捂住肚子:“我肚子疼,我需要去一趟厕所。”
沈商年:“……这么突然的吗?”
孙鹤炀面色痛苦:“对,年年你先回去吧,等会我打车回去。”
扔下这句话,他扭头就跑了。
孙鹤炀一边捂着肚子跑,一边琢磨着,好兄弟,我就帮到这里了。
他太过投入,所以根本没有看前面有没有人。
一转弯径直撞进那人怀里。
熟悉的沉木香铺天盖地袭来。
孙鹤炀身体瞬间僵住。
他许久没有动弹,缓缓抬起头。
谢京亦冷漠地看着他,黑色的西装外套面料昂贵,触感有些滑。
孙鹤炀嘴角勉强弯出一个笑容:“好巧啊。”
谢京亦没接话,只是沉默。
最后伸手掐住了孙鹤炀的下巴,拇指顺着他的嘴唇用力地按压了一下。
-
另一边。
电梯里十分寂静。
沈商年掩饰性地盯着手机。
他看似是在看手机,实则眼角余光都在看身旁那人。
他的手垂在身侧。
西装袖口显得冷沉,腕骨上一颗黑色的小痣,手指白皙瘦长,指甲上月牙印十分饱满。
“沈商年。”
陈之倦忽然出声。
他的声音一听就是感冒已经好了。
沈商年做贼心虚:“怎么了?”
电梯刚好抵达一楼。
门缓缓向两侧打开。
陈之倦低声提醒:“小心斜视。”
沈商年:“……”
他反复张嘴,闭嘴,张嘴。
草。
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沈商年脸色绿了又青,最后恶狠狠问:“怎么着?我还得感谢你?”
“这倒不用。”陈之倦像是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温温柔柔回答,“医者仁心,应该的。”
去你大爸的医者仁心。
你要是真医者仁心,你就该闭嘴。
沈商年马上自熟了。
出了电梯,外面人声熙攘。
陈之倦看着他透红的耳垂和脖颈,很轻地呼了一口气。
“沈商年。”他又喊了一声。
“干嘛?”
沈商年语气有点冲,扭过头警惕地看着他。
“那年不只有我哥许了愿望。”他停下脚步说。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