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在他们的阳奉阴违、推诿扯皮与花样百出的“变通”中化为乌有!
清欠令下,地方定是搪塞推诿,豪强必来哭穷抗命,小吏定是趁机敲骨吸髓;海运试航,那牵连千万人衣食的漕运利益链,岂会坐视?风言风语、暗中破坏必随之而至;整饬钞关?那些胥吏定会把正税之损转嫁为更重的苛捐杂税!
所幸,辽东目前有熊廷弼、周永春坐镇,还有自己交给熊廷弼的五千精锐帝国骑兵,加之寒冬将至,建虏难有大动。后续只需要保障辽东粮草辎重,至少在来年开春前是没什么问题的。
朱由校的目光落在系统面板那冷冽的数字上:万余帝国步兵,四千帝国铁骑!这支耗费心血打造、只忠于他一人的利剑,已在南海子深藏太久。
该出鞘了!
辽东严寒暂锁建奴,此时正是时机。这支耗费巨大心血和资源打造的、完全忠诚于自己的新军,总在南海子里屯兵操练有什么意思?
自己也应该让南方的这帮蠹虫、豪强、阳奉阴违的官吏们知道,什么叫天子之怒!改革的宏图,需以这铁血之师的锋芒来书就!
“两位爱卿所奏,皆裨益国计民生之良策,”朱由校的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目光掠过毕自严与徐光启,
“毕卿清欠、整盐漕、试商税,徐卿铸炮、海运,朕,皆准了!”
他话音陡然转厉:“然!朕深知地方积弊入骨,胥吏奸猾如油,豪强贪婪如狼!更兼卫所兵丁、运河漕丁、漕帮把头,早已与地方势力勾连一气,沆瀣蛇鼠,惯于阳奉阴违,甚或聚众抗命!若无重兵压境,若无铁血手腕,良法美意,终为画饼!”
“故,朕决意遣亲军南下!为尔等新政,扫平障碍,震慑奸顽!”
此言一出,毕自严和徐光启心头俱是一凛,他们知道皇帝说的都是实话,但是如今朝廷辽东战事未平,又要防范西南土司,实在是无兵可派,京营?那还不如不派呢,反而失了中央权威。
“诏命:
命南海子新练之‘亲军营’(还没起名字,坐等推荐)骁骑一千,即刻移驻通州要冲。
“主将坐镇张家湾,扼守通州左右卫!首要之务:弹压漕运卫所,切断其与地方豪强、漕帮私通之径!即日始,凡经行张家湾、河西务、天津三大漕运节点之船、人,均需向亲军营报备核验,无签票者,一律不得通行!”
“令漕运总督李养正严饬所属:命其即日彻查漕运总督衙门及沿河卫所,凡有与地方豪商、漕帮头目暗通款曲、泄露漕讯、私收陋规者,立即锁拿,不得有误。
“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