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敏贝勒的奴才?”
他猛地拔出腰间的弯刀,刀锋直指城楼,声震四野:
“立刻放了李永芳、佟养性,开城跪降!献上所有粮秣、军器,本贝勒可免你们狗城军民一死!若敢说半个‘不’字——”
他嘴角咧开一个残忍的弧度,手中弯刀凶狠地向下虚劈,
“待我大军踏破此堡,鸡犬不留!定要将尔等碎尸万段,祭我战旗!给你们三十息的时间考虑,放人,开城!”
阿敏的咆哮回荡在战场上空,如同催命的符咒。
“开城跪降!” “开城跪降!”
整个镶蓝旗大军仿佛与之共鸣,数万道凶狠的目光齐刷刷聚焦在小小的东州堡城头,一股欲将城池碾碎的杀意沛然升腾!
骆思恭和朱万良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握着武器的手心都是湿冷的,心里面不停的念叨:
“这经略大人的后手怎么还没到?再不来,这城可真要破了,就只能给他们几个收尸了,这下诱饵变成了自陷绝地了!”
三里外的一处无名山坳
与东州堡外的金鼓喧嚣、杀气腾腾截然相反,这里死寂一片。
山坳背风处,五千铁骑如同雕像般静静伫立。
所有骑士全身覆甲,乌黑冰冷的铁甲在黯淡的雪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面甲均已放下,只露一双双毫无感情、冰冷如鹰的眼瞳。
战马同样被甲,甚至马嘴套着特制的嚼子,马蹄包裹着厚厚的棉麻,最大限度地消除了任何可能的声响。
风雪在山坳外呼啸,但在这片死亡之地,只有冰冷的钢铁与压抑到极致的沉默呼吸。
贺世贤,这位向来以火爆鲁莽著称的猛将,此刻也被这死寂的威严完全同化。
他按捺着胸腔里那颗狂跳的心脏,感受着身边这支钢铁洪流散发出的、令人窒息的无形压力。
他当了一辈子兵了,从未见过如此纪律严明、静如死域的军队,没有一丝杂音,没有一丝晃动,只有纯粹、凝结的杀意!他甚至屏住了呼吸,连他自己都觉得发出的声音都是一种亵渎。
这……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皇帝陛下从哪里找来的……这群宛如从九幽炼狱中踏出的铁甲神兵?
他感觉自己握缰绳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被这无声的力量所震撼。
“报——将军!”一个裹着草木伪装的身影,如同幽灵般从雪中滑到近前,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镶蓝旗主力已至东州堡城下,阿敏本人率亲卫抵近城下叫阵!我军附近已发现两股建虏斥候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