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纪念震的都往后退了两步。
【好离谱的战斗力】
是人吗?
不过好在,纪念早就猜到会有这种情况,趁机将一个塑料袋丢了过去。
男人果然没有躲,正面直接出击将袋子打破,一种绿色粉末洒了他一身。
纪念眼疾手快地将知了拉着往后退了退。
男人抹了把自己的脸,没等着说什么,身子一晃突然倒了下去。
纪念喘了口气:“这么大剂量,他醒来不死也得傻了。”
这是她这几天拜托他们摆摊回来后帮自己找的草药磨成粉沫做的。
不愧是后世的花鸟之乡,就算垃圾堆满了,这种能让她有所发挥的植物竟然在犄角旮旯处也长不少。
她刚说完那句话,就看到知了弯腰从地上捡了块啤酒瓶的碎玻璃一言不发走过去。
在纪念闪烁不定的目光下,抬手,扎下去,猛地一割——
脖颈处的鲜血喷泉似的溅起,方才生龙活虎的男人脑袋一歪。
死掉了。
知了维持这个动作,漆黑的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男人的惨状,末了,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惨白的笑。
“我等待这一幕已经很久了。”
从有记性后,一直一直一直期待着。
期待有一天,能亲手把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给宰了。
纪念把视线挪开。
“恭喜。”
知了说:“谢谢。”
下一秒,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抬手将刚才杀了她生父的凶器毫不犹豫划到自己脸上,狠戾往下一拉。
原本光洁的脸上倏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纪念脸都白了,赶紧扑过来,小心翼翼去碰她下巴:“他已经死了,为什么还……”
尖细下巴上还在滴血的少女一动不动地看着面前紧张兮兮的小女孩,抬手抓住她伸过来的手。
“他死了,还会有别人。”
知了很小的时候很讨厌自己的性别,因为周围人看向她的眼神,像是在扫视还没摆在货架上的商品。
后来长大一些,她发现不是自己的错。
她凭什么要讨厌自己,明明是那些人的错。
于是她想要改变那些人的眼神,想让其中的觊觎全都变成恐惧与憎恶。
她还小,如果今天没有纪念的帮忙,她连这个男人都打不过,而就算他死了,那个什么金老板也不会罢休的。
在羽翼尚未成熟之前,她要学会保护自己。
“一张脸而已,我的命比较重要。”
知了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