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们来,一家人的笑声爽朗,充满了北方人的热情。
依然是两间房,雪白的床单被褥,厕所也没有异味,已经提前开了暖气,很是不错。
谢灵运和米小满进屋休息,时莱在院子里四处看了看,趴在柜台上和主人家的女儿聊天。
“张角的墓?就在南边村边上二里地,以前都是荒地,这两年刚修了个园子,没啥看的。”
时莱顺着手指的方向记住位置,好奇道:“墓还在吗?我是说,张角真的就埋在那下面?”
女人随口道:“谁知道呢,早年说是把墓穴给挖开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以前老大一块地儿,得有小二十亩,后来小鬼子还在上面修过炮楼,动乱的时候要给平了,村子里的张家人反对,就只拉走了一半的土。”
时莱的心沉寂下来,“平时游客多吗?”
“没啥人,谁还记得他啊。”
“只有他的墓吗?张宝,张梁的呢?”
“早就没了,小鬼子造炮楼的时候挡着视线,都给平了。”
回到屋里,把刚才了解的情况对谢灵运委婉说了下,小仙女落寞的点了点头,“师父当年被大汉缉拿,坟茔不可能如此张扬,那里应该是掩人耳目的。”
时莱遗憾道:“那就当做衣冠冢祭拜下吧。”
谢灵运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还未冒出绿芽的一颗枣树,轻声道:“我能找到师父的埋骨之地。”
“呃......你不是说,你师父去世时,你已经飞升了吗?天庭还能看见人间事?”
“不能,仙人鬼三界不能擅闯,我到了天上,俗世间的事情就不能随便插手,便是想要知道些什么消息,也只能去找值守官......”
“你想起来天上的事了?”
“一些细碎的场景能记得。”
时莱默默点头。
当年孙大圣闹出动静,姓张的老头那么大能耐,也只能是吩咐千里眼和顺风耳打探消息。
“不过我知道,师父一定和九节杖埋在一起。”谢灵运把视线从窗外收回,平静的看着时莱,“我刚才已经感受到了九节杖的所在。”
“那就好,不虚此行。”
时莱看着米小满歪在床上已经睡着,给她盖好被子,出了民宿,顺着主人家指引的方向找到一家白事店,购买黄纸香烛线香和供果。
汉朝之前,纸钱不是用来烧的,而是埋葬、抛撒、悬挂。
从魏晋开始用纸钱送葬,到了唐代,上至王公,下至庶民,逐渐盛行。
从唐王建《寒食行》诗中“三日无火烧纸钱,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