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赵祁玉满脸嘲讽:“莫不是裴将军认为,你的这条命,比本王的还要矜贵?”
他说话句句带刺,气得裴鸣咬牙切齿却不能发作,还要故作失望:
“那赤星不过是个奴才,这怎么能跟白絮比?”
赵祁玉冷冷道:“就算是奴才,那也是本王府里的人,白絮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也有资格跟赤星比?
这样一个人,说不定是什么地方派来的细作,裴将军这般被美色冲昏了头,当真糊涂。
本王是不是要将此事禀报父皇,让人好好查一查将军府?”
这话彻底提醒了裴鸣,他现在不能跟赵祁玉起冲突,他们还未成婚,若是裴府真出了事,谁也保不住他们。
他要对赵祁玉好,哪怕是装也要装到成亲后,届时赵祁玉就是裴家的人。
深呼出一口气,裴鸣语气无奈:
“是臣说错话了,殿下息怒,至于白絮,他的的确确是大岳人,若殿下不喜他,臣便让他搬出臣的院子可好?”
“这话说得活像是本王善妒,裴鸣,圣旨是你祖父求来,并非本王乐意嫁你,若实在不愿,你大可请旨让皇上收回成命。”
这是赵祁玉给他的机会,明眼人都知道,他赵祁玉不可能嫁给一个男人。
哪怕真嫁给他,将来的某一天,他的太子皇兄和母后,一定会为他开出一条路,到那时候,裴府就不定变成什么样了。
可惜裴鸣跟他那祖父一样愚蠢,被皇帝利用还沾沾自喜,自认为一道圣旨便能困住他一生。
丝毫不知道,太子坐上那个皇位是必然,裴府该做的是拉拢,而不是自以为是的要把赵祁玉困于裴府院墙内。
裴鸣扯了扯嘴角,表面上真诚:
“臣自是愿意,皇恩浩荡,臣谢陛下赐婚,也是真心爱慕殿下,将来殿下过门,臣必定好好对待殿下。”
这一句句说得赵祁玉忍不住胃里翻滚,脑海里闪过赤星的脸,这样对比下,这个裴鸣真是恶心至极。
有个小太监从门外走进来,在赵祁玉耳边说了几句,赵祁玉忙起身出去。
出门见赤星站在太阳底下,这会儿的日头大,赵祁玉拉着他进屋:
“你怎么走这么远过来?身上还有伤。”
赤星身穿白色衣袍,因为受伤,脸色苍白了点,他生得高,这会儿看着身形有些瘦弱。
他用手帕捂嘴咳嗽两声,那双大眼睛就起了水雾,怎么看怎么可怜。
“快坐下,喝点水。”
赵祁玉扶着他坐在他旁边齐平的椅子上,也顾不上裴鸣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