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举动,司宁玉就认认真真盯着手机,如果是什么黑客入侵,应该能看到他的问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手机没有其他动静。
“难道,真是我记错了吗?”司宁玉小声呢喃。
叹了一口气,他坐到窗边,继续画画。
这是一幅油画,上面的色彩是他最喜欢的,如果天空真变成了彩色,一定会很好看。
不对,他的衣服是什么时候换的?
记忆停留在凌晨,他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想的是该怎么逃离这里。
司宁玉晃了晃脑袋,算了不想了,总会有办法的。
乌眸停留在落地窗,下面的花开得很鲜艳,几个花匠小心翼翼低着头处理着花枝,将稍微败坏的枯枝花叶都处理干净。
印象中,这片花园,永远是明媚的,司宁玉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拿着画笔,安安静静坐在落地窗前。
花匠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照在花儿上的阳光渐渐移了位置,从中间渐渐西斜,直到再也看不到阳光。
东向的落地窗看不到夕阳,天即将暗下来时,司宁玉房间里的灯全部亮了。
外面的门从外敲响,同样是有规律的三下。
随后响起开门声,女人的声音轻缓:
“小玉,下楼吃晚饭吗?妈妈有事想跟你说。”
像是早已习惯,司宁玉好几分钟才站起身,本不打算下去碍眼。
余光瞥见日历上圈起来的圆圈,司宁玉想问问去学校读书的事情。
“好的,妈妈。”
转身想换衣服,司宁玉走到镜子前,忽的想起自己今天已经换过衣服了,这头发……
他伸手在背后摸了摸,手指一顿,心脏剧烈跳动。
这,这一定不是他绑的。
手指一用力,发带就被他扯了下来,头发再次遮住了耳朵。
浅蓝色发带被他扔到柜台上,这里面全是各种昂贵饰品,这根发带也很贵,但司宁玉不喜欢。
他最喜欢的皮筋被司佑宁全部抢走了。
第一次,司佑宁说他没有皮筋,司宁玉就好心把自己手腕上的送给他。
可那人根本就是贪心,拿走一根又一根,后来更是闯入他的房间,把衣帽间里所有饰品都换了一遍。
司宁玉喜欢的全都带走了,就连一枚胸针都不给他留,这里面全是短短的发带,还有一些一掰就断的劣质东西。
司宁玉的手还在颤抖,一种被入侵了领地的感觉令他感到窒息。
他不可能用这条发带绑头发,那会是谁给他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