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长阶上的,是一个有着古铜色皮肤的肌肉男,浓眉大眼,五官方正,许闲没见过,可他还是尝试的喊了一声。
“张阳?”
后者喉咙一滚,诧异道:“师兄认得我?”
许闲目光在其身上来回审视,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都说女大十八变,这句话,在男的身上也适用。
谁能想到。
当初那个肥头大耳的小胖子,如今成了一个魁梧的大汉。
太扯了。
若非亲眼所见,谁敢信。
“我去...还真是你。”
力竭的张扬本就有些迷糊,听对方这么一说,就更迷糊了,盯着那张脸,仔细的想了想,始终没记起来是谁。
“我们认识?”
许闲往后退了两阶,一屁股坐在了张阳的身侧,咧出一口白牙,笑道:“怎么...不认识你闲哥了?”
张阳一懵,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许闲?闲哥?”
“嗯哼。”
张阳从错愕中回神,喜上眉梢,有气无力的说道:
“老天爷啊,还真是你啊,闲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都认不出来了。”
许闲眯着眼,玩味道:“谁能有你变化大啊。”
张阳蠕动着身子,费了半天的劲,才坐起了身,呼呼的喘着重气,憨笑道:“别提了,你顿悟剑碑后,我去了铸剑峰,天天打铁,天天打铁。”
说着还摊开两只宽大的手掌,露出那上面厚厚的茧子,抱怨道:“你看我这老茧,我师傅是往死里整我啊,好几次差点没给我整死,苦啊!”
若说整个问道宗,十三堂里哪一个堂死亡风险最高,那当然是非镇剑堂莫属。
可要是说,十三堂里,哪一堂最苦最累,铸剑堂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一群撸铁的汉子,就跟清道夫似的,不止肉体累,听说还没女弟子,一群肌肉男天天高基,想想都渗人。
铸剑那活,真是狗都不干。
但是。
听说铸剑堂也是整个问道宗唯一管饭的。
许闲安慰道:“行了,你还抱怨上了,你在苦能有我苦,我饭都快吃不起了。”
张阳是不信的。
毕竟许闲可是小师祖,宗主的亲师弟,整个铸剑峰,谁不羡慕他许闲。
可是现在的他,却也没力气跟许闲争论了。
只是憨憨笑笑,仅此而已。
“闲哥,你知道这是第几阶了不?”
许闲不假思索道:“估摸着两千左右吧。”
听闻的张阳脸一下子就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