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无法替许闲分担压力,反倒是在无形中,将压力转移给了许闲。
许闲知到战场局势难以扭转,也只能且战且怂,且战且退...
并将战场有意无意的拉扯到了三千婴童的不远处。
他已经吃准了这群人的心思。
他们要这些婴儿活。
对方同样也是活着的婴儿。
料定他们不敢对婴童下死手,并以此劝退那些仍然潜伏在暗中,畏畏缩缩的筑基境。
一时之间。
双方陷入僵持拉锯之势。
宋青书想要帮忙,可奈何持续的精元燃烧,已经让他到达了极限,此刻跪坐在地上,动弹不得,唯独借着眼前本命剑,才得以没有彻底倒下。
强弩之末。
他确实燃尽了。
毕竟他与这里的人不同,一日之前,他可是刚和两尊元婴中的其中一人交过手的。
那一场生死搏杀,他拼尽自己的手段。
这一战。
无非强行续命,舍命一搏罢了。
他已经做了自己该做的,现在唯一能做的。
只能是祈祷洞天之中的那一战,南宫凝和阮重能赢。
即便。
他清楚这是一个奢望。
因为他清楚。
南宫凝和阮重与自己的情况一样。
缠斗至此。
若非小师祖爆发出惊人的战力,恐怕他们早就败了。
小师祖在厉害,只是一人而已,人力有尽时...
奢望奇迹上演?
可小师祖截至目前为止做的这一切,本身就是奇迹。
约莫又打了一刻钟,或者更久一些。
暗中。
血魔窟的筑基境们始终没在露头,而是远远的藏在战场之外,静观其变,总之,那少年没被彻底镇压之前,他们是不会出手的。
根本没人懂。
手持一柄仙剑的他,就是他们这些筑基境的克星。
跑。
跑不过。
挡。
挡不住。
打。
打不过。
没法打,他们宁愿去围攻一个金丹境的修士,也不愿挨这小子的边。
两个晚上。
他一个人就杀了他们一半的同门,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蛇谷外。
邺城的玄甲骑依旧严阵以待,无声潜伏,从始至终,都没有要参战的意思。
闵战在等。
他要看着鹬蚌相争,而渔翁得利。
他要他们死。
全部都得死。
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