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动的气浪,席卷四周,将一众甲士掀翻,一时陷入混乱。
“咳咳!”
“呸呸呸!”
闵战落地后,抬手挥散眼前尘土,心有余悸的骂道:“这个疯子,临死前,还要恶心某一番。”
炸开肉身自是远不及自爆。
便是闵战不躲不闪也自无恙。
最终也不过只是受了点皮外伤罢了,不过铠甲上被溅了一身的碎肉残渣,还是有些恶心的。
不是生理上的恶心,而是心理上被恶心到了。
等一切尘埃落定后。
甲士们先后爬了起来,幸存的马匹,也挣扎着起身,而后头也不回的向密林外奔驰而去。
四野安静了许多,除了稀稀疏疏的谩骂,和渐行渐远的马蹄声,以及为数不多的婴儿在啼哭了。
至于其它的,不知道是哭累了,还是被吓晕了过去,又或者已经死了...
自是没人在意。
天地间,也只剩远方大蛇破阵的动静一尘不变了。
闵战看到两柄剑,先后自硝烟尘土中钻出,直上云霄,而后化作流萤,远赴北方...
一柄铸魂。
一柄且慢。
人死剑归,剑去人亡。
这说明。
阮重和那个少年,已经死了。
不放心的闵战甚至动用元婴的神念探查四方,不惜反复确认,直到始终没发现对方气息的时候,他才露出了一抹满意笑容。
丝毫不介意断臂一条。
断臂犹可重续,人死可不能复生,算来算去,自己可不亏...
而且这条断臂,恰恰能说明,自己也尽力了不是。
全当是计划之外的小小点缀了。
只是。
他没看到许闲的尸体。
不过。
问道宗一行八人,能找到尸首的又能有几个呢?
早已身首异处,尸骨无存了。
想来。
应该是被自己的下属一枪捅死之后,又恰巧被阮重的肉身自爆给尸解了。
只能说挺倒霉的。
他对这少年印象极深。
他目睹全程。
这小子虽是筑基,却是杀伐果断,肉身强悍,剑招也格外霸道,特别是刚刚飞回去的那柄剑,和别人的也不同。
此剑血战一夜。
去时毫发无损,完好如初...
足以证明此剑不凡。
应是一柄真正的仙剑。
他们管他叫小师祖,根据他的情报,问道宗的小师祖,就是五年前顿悟剑碑的剑灵根拥有者许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