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我问道宗立在北境万年,妖兽被驱逐到了东荒,魔族被镇压在魔渊,精怪邪祟避世不敢出,便是整个凡州,想吞下我问道宗者,比比皆是,三教也不例外,可你何曾见谁真能做到,谁又敢跳出来拔剑,凭你小小邺城,想覆灭我问道宗,简直痴人说梦,何其可笑,哈哈哈!”
闵战出奇的没有反驳。
话糙理不糙。
现实确实如此。
可试问。
天底下,又有哪个君王不想开疆扩土,建不世之功。
试问哪个君王,能允许别人骑在自己的头上,制衡自己。
问道宗就像一面盾,固若金汤,将整个北境护在其中。
可问道宗何尝不是一柄剑,悬在北境一百零八城的上方。
君王若有罪。
剑落而诛,没有半点商量。
敢问?
天底下的君王,谁能受得了一柄剑时时刻刻悬在自己的头上呢?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闵战深吸一气,缓缓道:
“吾主年幼,不知天高地厚,亦有些愚昧,不过某相信,他会明白的,也会认清的,人都是需要成长的不是吗?王也是人,自也一样,就不劳你费心了,某自会替他兜着,某活着,便能护他周全。”
“你这是愚忠,不止害了你,也是在害他。”南宫凝说。
闵战笑笑,他何尝不知,可先王嘱托犹在耳畔,他这一生,幸得司马家慧眼识珠,给予恩赐,才有今日的闵战。
问道宗的道理,只是道理,道不清这天底下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
“忠就是忠,何来愚忠。”
他拔出地上开山刀,语气变得阴狠。
“就到这吧,小娃娃,你的道理,你去同阎王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