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老人家情绪挺稳定的。”
张阳沉声道:“越稳定,事越大,毕竟,阮重师兄是阮老唯一的子嗣,亦徒亦孙,阮重师兄的死,对他老人家冲击很大,这两个月,没见他出过铸剑坊,我们最近没事都不敢来这晃悠,你看,咱们来了这么久,是不是一个人也没见着。”
许闲有些惊讶,忙问:“你是说阮重是他的孙儿?”
张阳瞪着眼珠,“闲哥,你不是吧,入宗都五年了,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许闲努了努嘴,“我一心修行,上哪知道这些事情。”
四年一梦,十月筑基,四月拔剑,两月流浪,他对于问道宗,最熟悉的可能就是宗门里大大小小的规矩了。
毕竟。
那本问道宗简章虽有五百页,他却能一字不差的背出来。
“也是。”张阳找补道:“要不说,我们这批人里,大家都才筑基,就你一个人金丹了呢。”
“说起来,阮老挺可怜的,他的道侣是为宗门战死的,两个儿子和儿媳妇也是为宗门战死的,现在就连唯一的孙子,也战死了。”
“哎,一座葬剑峰,他阮家的人全躺在里边了,阮老虽然是客卿,可阮家对问道宗,当真是没得说....”
许闲内心悄悄震撼。
一家皆战死,唯剩一老翁,孤坟立六座,回首无后人。
阮家当真是一门忠烈啊。
那四字似在耳畔又响起。
很重。
很沉。
吾徒勇否?
“害~”
许闲叹息一声,遥望青山。
“这世道,不太平啊!”
辞别张阳。
回到山中。
许闲的心情莫名有些沉重。
修仙?
为何而修仙?
到底该不该修仙?
他似是初心已改,对于修仙不再抗拒,反倒是格外坚定。
他要修。
而且还要大修特修。
于屋中盘膝而坐,唤出小小书灵。
他要盖剑楼了。
“主人已入金丹,灵石充足,只需在寻些材料,便可筑起剑楼了。”
许闲问:“还差哪些材料?”
小小书灵说道:“主人唤出秘籍,自可知晓。”
“如何唤?”
“运气凝神,于内心深处呼唤,白玉京自现。”
许闲赶忙盘膝而坐,双手搭在膝盖之上,凝气蕴神,按着小小书灵的指示。
呼气...呼!
吸气...嘶!
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