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胡扯说他长相,舒蕙闭眼深呼吸一瞬,扬起微笑:“不吃草莓啊,那还有车厘子吃吗?”
秦于深依旧没抬眼:“不吃,我不好看…”
“那香梨吃不吃呢?”
“不……”
男人声音刚出来,舒蕙笑容顿收,手中香梨朝上抛了两下,打断他。
“这次,你最好想清楚了回话。”
秦于深左右滑动屏幕看软件,装样子的大拇指一僵,抬眼望过去,视线缓缓落到上抛的、随时可能会飞过来的梨……
“吃,香梨我爱吃。”
舒蕙对人待物向来双标,对陶女士她是软硬都吃,对没好感的人是软硬都不吃。
对秦于深……难说,感觉在他这,脾气是要差很多。
将果盘放下,舒蕙还是道:“下午是胡扯的,你没有不好看,为数不多的优点,你无需自弃。”
秦于深生闷气终归不是因这个点,他淡声:“……你们去吃饭了,我连知都不知道。”
“那是因为你忙……等会、”舒蕙很快反应,抱臂看他:“你现在怎么知道的?”
秦于浩都不清楚吃饭这事吧。
秦于深咬香梨的嘴微顿,不着痕迹掩饰:“根据秦于浩的话猜测出来了,在米兰你不是就说过,聚会就是吃吃饭,聊聊天…”
舒蕙也不知道信没信,秦于深想转移话题,抬眼便被她脖颈间那抹闪耀吸引。
心形钻戒被细银链穿着,固定中间,恰好坠在锁骨处,一闪一闪的耀眼。
秦于深瞬间又扬唇,郁闷心情一扫而空。
他就知道她肯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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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一层霜雾凝在玻璃窗。
小卧室粉床,秦于深早醒了,下颚蹭了蹭怀里人头顶。
随后将挂在他身上的人儿轻扒下去,柔软贴着很舒心,如果身下没有太过活跃……
平复些下来,秦于深才敢起身拉开房门进浴室,花洒水清凉浇下,在暖气房里倒也能适应。
一身休闲服,擦着头发出来,进客厅就撞见在看早间新闻的陶卫红。
“早上好,妈。”秦于深温声。
陶卫红往上一推老花镜,扫他两眼,问:“什么时候走?”
“等舒蕙睡醒,随时。”秦于深答得快。
她又问:“宁宁的迁籍在办了吗?”
秦于深擦头发的手缓下来,昨天老爷子让人去办事处催,这事他已经知道。
两方长辈突然对这事都格外上心,催得急,秦于深隐觉不对劲……酝酿的风暴,他有预感却抓不住,也不想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