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能总是这样这样反复地......”接线员似乎斟酌着用词,不想刺激对方,又必须履行职责,“您这样反复报警,不仅是对公共资源的占用,更是在不停地撕开您自己的伤口。”
“先生,我们都应该试着开始新的生活。为了自己,也为了您的......未婚妻。”
“看到您如此颓废,她会愧疚的。您往前走,她才能自由。”
“如果您需要心理支持,我可以帮您转接相关援助热线......”
......
电话那头,只剩下空洞的忙音。
“嘟......嘟......嘟......”
林源站在客厅中央,仍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
眼前的世界,无声无息地褪了色。
客厅还是那个客厅,格局没变,但有什么东西彻底不同了。
一股陈旧的气味悄然弥漫开来,那是灰尘、遗忘、缓慢分解的味道,是时间腐败的气息。
家具上蒙着灰白色的薄尘,林源用手在上面轻轻划过,留下几道清晰的痕迹。
目光扫过四周。
地板不再光洁,蒙着同样的灰,上面散乱地滚落着十几个空啤酒瓶。
有的歪倒在茶几脚边,有的滚到了墙角,瓶身上贴着不同牌子的标签,烟灰缸倒扣在地毯上,周围散落着早已干涸发黑的烟蒂。
房间老去了,更像是死了。
唯一没变的是那台老旧电视机,它仍在尽职的播放着色彩失真的动画。
“滋滋。”
一阵雪花闪烁后,画面自动跳转,来到一个像是卧室般的房间。
是二楼卧室。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林源已经无比熟悉了。
几秒钟后,一只手会从那张蒙尘的床底边缘缓缓探出,扒住地板。
当电视机上真的出现这一幕后,沙发前那双陈旧变色的黄色小熊拖鞋突然有了动作,它在客厅里“啪嗒”“啪嗒”的走动起来。
正在看电视的女主人忽然听到二楼传来的异响,无比害怕的她马上拿出手机给最信任的人打去电话,告诉对方自己在房子里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也许她是一个缺乏常识的人,也有可能是把对方那头的人当做全部的依靠,这种时候竟然没把电话打给警察而是打给了自己的未婚夫。
二楼的凶犯听到女主人在打电话求救,他的动作变快,女主人这时确定自己没听错,家中真的藏了人!
她开始逃跑,可能夺门而出,可能冲回一楼卧室把门锁好等待救援,而在她没注意的身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