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王都城外的东境贵族联军大营内,火把在寒风中摇曳不定,将尤里卡公爵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
他站在军事沙盘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象征索尔布莱特家族的银鹰棋子,直到帐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父亲,您找我?"。
阿诺德掀开帐帘,铠甲上还带着夜巡时的寒霜。
当他看清父亲凝重的神色时,眉头不自觉地皱起:"出什么事了?"。
尤里卡公爵缓缓抬头,烛火在他深邃的眼窝中投下阴影:"计划败露了。"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什么?!"。
阿诺德手中的头盔"咣当"一声砸在地上,在寂静的军帐中格外刺耳。
他下意识按住剑柄,仿佛这样能稳住自己剧烈的心跳。
尤里卡公爵将染血的密报扔在沙盘上,银鹰棋子被撞翻在地。
"有人在中途示警..."。
他简略叙述了王都街头的血腥围猎,当说到那支致命的冷箭时,他刻意放慢了语速。
"...弗里克公爵当场毙命。"
阿诺德倒吸一口凉气,手指深深掐入掌心。
作为与南境接壤的东境贵族,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索尔布莱特家族的可怕。
"这...这..."。
他的声音微微发颤:"索尔布莱特家族的怒火会烧毁整个王国!"。
"你说的没错。"
尤里卡公爵突然攥紧拳头,沙盘上的军队模型被震得东倒西歪。
他转身时猩红的披风掀起一阵劲风。
"但为今之计——"。
他猛地将佩剑插进沙盘中央,剑锋精准地刺穿了象征王都的木雕。
"只有将错就错了!"。
随着尤里卡公爵压低声音道出后续计划,阿诺德的表情从震惊逐渐变为凝重。
当听到要牺牲戴尔伯爵时,他忍不住皱眉。
"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阿诺德最终沉重地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抚过剑柄上莱曼家族的霜刃纹章。
他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随父亲出访银鹰堡时,那个在练武场上意气风发的年轻弗里克公爵。
命运弄人,如今他们竟要以这样的方式诀别。
“父亲,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阿诺德问道。
尤里卡公爵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他缓缓展开一张东境军事布防图,羊皮纸在烛光下泛着陈旧的黄色。
"立即派最快的信使返回霜刃堡。"
他的指尖重重点在家族封地上,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