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尔南德轻咳一声,裹紧了貂皮领口的斗篷:"等塞尔塔人的援军到来之后,必要让那些叛军好看。"
尽管脸色仍带着病容,但他眼中跳动的战意比任何言语都更有说服力。
这时,一名斥候疾步登上城楼,在阿拉贡面前单膝跪地。
"陛下!",斥候的声音因急促的喘息而略显嘶哑。
"雷德蒙的前锋已至五里外,主力旌旗隐约可见!"。
闻言,尼罗侯爵眉头一皱,挥手示意斥候退下。
待脚步声远去,他转向阿拉贡,灰白的须发间那双鹰目闪烁着寒光:"陛下?"。
阿拉贡唇角勾起一抹冷峻的弧度,大氅在风中翻卷如战旗:"按既定方略行事。"
短短七个字,却让周遭空气都为之一凝。
"遵命。"
尼罗侯爵右手握拳抵胸,铁手套与胸甲相击发出铿锵之声。
随即,尼罗侯爵沉重的脚步声回荡在古老的石阶上。
当他出现在石阶下时,四千余名经过休整的士兵已列成森严的战阵。
春风吹拂着旌旗,甲胄在春日的阳光下泛着冷光。
"将士们!"。
尼罗侯爵的声音如同战鼓般在城墙间回荡,他抽出佩剑直指苍穹。
"盐风城的援军距离我们只有不到两日的路程!"。
剑锋折射的寒光扫过每一张坚毅的面庞。
闻言,士兵们握紧武器的手指又紧了几分。
尼罗侯爵的视线扫过阵列,声音又提高了几分:"我们最多只需坚守两日!待到援军到来之时——"。
剑锋猛然下劈,划破凝滞的空气。
"就是这些叛贼血染城下之日!"。
震天的战吼骤然爆发,声浪惊起远处松林中的乌鸦。
城垛上的阿拉贡望着这一幕,微微点头。
在他身后,费尔南德侯爵的嘴角浮现出久违的笑意,这才是北境战士应有的气势。
这时,尼罗侯爵将佩剑重重插进脚下的地面,铿锵之声让全场肃静。
他鹰隼般的目光扫过阵列:"斥候来报,雷德蒙那叛贼撑死不过两万杂兵!"。
粗糙的大手比出数字。
"而我们——"。
他猛地拍打胸甲,金属碰撞声震彻云霄。
"是四千久战余生的精锐!"。
初春的阳光穿透云层,在战士们肩甲上跳跃。
尼罗侯爵的声音在料峭春风中愈发洪亮:"守住两天,对我们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他突然咧嘴一笑,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