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了腰板,眼中燃烧着罕见的血性。
在触及他们最珍视的领地时,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贵族老爷们终于露出了獠牙。
切马冷眼旁观着这场突变,嘴角浮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冷笑。
他太了解这些贵族了,他们就像护食的恶犬,谁敢动他们的封地,就会露出最狰狞的獠牙。
此刻这些慷慨激昂的誓言,不过是建立在无知之上的虚张声势。
"诸位大人的骨气,倒是比我想象中要硬得多。"
切马的目光缓缓扫过那些涨红的脸庞,像是在欣赏一场滑稽的表演。
他们根本不明白,当南境的大军碾过阵地时,什么贵族尊严、家族荣耀,都会在铁蹄下化为齑粉。
"只是..."。
切马突然压低声音,语调危险地上扬。
"不知道当南境大军的攻城锤砸碎各位的城堡大门时,这份骨气还能剩下几分?"
这句话像一柄利剑刺穿了众人的虚张声势。
几位叫嚷得最凶的贵族顿时语塞,脸色由红转白。
他们这才惊觉,自己正在用祖传的领地,赌一个从未见过的敌人的仁慈。
切马满意地看着贵族们眼中闪过的惶恐。
他知道,这些人的"骨气"就像秋日的晨露,太阳一晒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现在之所以还能挺直腰板,不过是因为死亡的阴影还不够近罢了。
切马的眼底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何尝不知,即便自己向林恩俯首称臣,但作为威廉麾下最得力的心腹大将,在新朝也只会落得个鸟尽弓藏的下场。
如今这五万大军是他最大的筹码,更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
要他交出兵权,去新王的朝堂上做个战战兢兢的阶下囚?
绝无可能!
"那将军的意思是...?",一位贵族小心翼翼地打破沉默。
切马突然起身,铠甲碰撞发出铿锵之声。他缓步走到悬挂的羊皮地图前,手指重重按在中部与北境接壤的边境线上。
"既然诸位既不愿引颈就戮,又舍不得交出领地…"。
他的声音陡然转冷,像出鞘的利刃般锋芒毕露。
"那我们便在此——"。
手指狠狠划过地图上北境的部分。
"划地为王!"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劈在众人头顶。
贵族们面面相觑,有人不自觉地后退半步。
那位老伯爵的拐杖"咚"地一声掉在地上,在死寂的军帐中格外刺耳。
"割...割地自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