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家人们能够好好地活着,他都六年没有见过妻儿老小。
同僚们来信说自己如何家庭和乐,可他只能默默流下羡慕的泪水。
城墙上。
郑季节的手臂上刚挨了个钢弹,此时正咬着竹块接受军医的治疗。
只见军医将他的伤口划成十字形,然后用镊子取出弹丸,最后才在伤口上撒上药粉包扎好伤口。
可他却是个铁汉子,整个过程一声都没有吭声过。
“派人去跟总督求援了没有?”
手下的人自然是早去省里求援了,只是这单程去就得半天,等人家整合兵马过来至少得整整一天吧?
这都算快的了,要是再慢点儿的话两三天也很正常。
“献王呢?”
知道远水救不了近火郑季节,开始想近处有没有水可以救火。
“去找献王借兵,说不定还能撑到援军过来。”
这位献王是太祖皇帝的十三子,也就是先帝的兄弟,只不过因为某些利益关系导致兄弟关系有些情薄。
原本亲王护卫最低三千人,最高的亲王可以有三万的护卫,献王作为受宠的儿子有一万护卫。
可经过先帝的操作被减少到三千,而且他们的年俸也被先帝减了一半,还被叫到京城狠狠敲打了一番。
这会儿见先帝的儿子和孙子干起来,老头儿心里正偷着乐准备看热闹,怎么可能借兵?
“这一个是侄子一个是侄孙子,两个晚辈打架本王一个长辈插什么手?帮谁都像是拉偏架,本王还是不多管闲事的好。”
要不是城门楼上不安全,赵徇甚至想搬个凳子上去瞧热闹。
老爷子与群臣最后都选他大哥登基,如今在天上看着,不知道会不会急的跳脚,还有他那个大哥……
君临天下苛待弟弟们的时候,可曾想过有今日的骨肉相残呢?
郑季节借不到兵、又实在是挡不住鲁军的攻势,走投无路的他决定将太宗皇帝的画像放在各个城楼门口拖延。
“停。”
赵翊见到父亲的画像被挂出来,自然不敢再轻举妄动的,场面一下子便陷入了僵局。
“卑鄙,无耻。”
将父皇的画像挂在城楼门口,那他怎么可能让将士们继续进攻。
若是继续进攻,那他的名声可就彻底坏了。
以孝心逼迫对方就范,此乃小人行径。
“这是头牛。”
李瑜没想到郑季节这么勇,也不知道小皇帝每月给他多少俸禄,才能让他这么卖命。
正五品的守备而已,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