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这李成海李知县是因为贩卖私盐、虚报工料收受贿赂,还有通敌的罪名才被砍头的。”
“这可真是该死啊。”
“只砍头实在是太便宜他了,要我看就该剥皮揎草,株连九族才算是解气。”
“黎知县,你觉得是不是该如此?”
黎清晏除了点头,就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他还有半年就能调走了,这时候可不想出任何差错。
“可惜这李知县早已伏法,按台不如先查查我这两年……办的案子?看看有没有什么差错?”
老是提李知县做什么?
他害怕!
“欸,你急什么?”沈旦拿着案卷给自己扇风,懒洋洋地道:“我在来的路上,听到了一件有趣的事儿。”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说给你听听啊。”
黎清晏闻言心中的不安更严重了,他能不能不听啊?
沈旦才不管他,直接道:“说是咱们大同府的首富马继昌后台深厚,多年来不仅能畅通无阻往草原贩卖盐铁。”
“而且还能犹如过无人之境,若是被人家发现的话,若是民便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若是官儿就必须得同流合污,若是不愿意同流合污就会变成……地方监察御史的功绩啊。”
“黎知县,你知道这事儿吗?”
本来这个案子他刚开始的时候,是没发现不对的。
但是去坊间喝茶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两个书生小声讨论这事儿。
他有些疑惑,便又问了几个百姓。
百姓们虽然一个字儿也不肯说,可眼底的可惜难过是藏不住的。
他便又让人去流放地,见到了李成海的家人。
李家人刚开始还闭口不言,而后便把知道的事情都说了。
他们李成海是发现了某些人的秘密,然后就被监察御史参了,被收监到了衙门里头。
前后甚至不到一个月,李成海这个寒门贵子的脑袋,连个冤都没喊出来就这么落了地。
七品知县。
一县的父母官儿。
就算是犯了错也要慎重,绝不可能一个月就砍头。
所以这绝对是违规操作了!
后来他打听出来,山西布政使司和大同首富马家来往密切。
所以虽然他什么证据也没有,但是他不介意诈一下这胆小如鼠的知县,当然前提是他知道黎知县不会通风报信才这样做。
“不不不,我什么都不知道。”
黎清晏的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他也是寒门学子,出身甘肃平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