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时常来李家,身上留着的又是王相唯一的血脉,所以李吴两家都对他的态度特别好。
当亲儿子对待!
可是今日吴景诚的这个态度,却是冷冷淡淡的。
不管人家守初同学多么想表现,吴景诚都是那副淡淡的表情,看得李瑜也就更想笑了。
他低声将缘由告诉了照安:“我这个姐夫肯定觉得守初恩将仇报,他救了他,他却想拐他闺女。”
宁照安闻言笑了笑,这么小的孩子有什么可气的?
他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不过姐夫这人,确实也有些小气了。
再说就算这事是真的又如何,守初家里可就只剩下他一个了,他自己还是世袭罔替的崇国公。
吴家对他又是天大的恩情。
这尊贵也有了敬爱也有,以后嫁过去就是自己当家做主。
这可是实打实的好姻缘,姐夫又有什么好气的。
李瑛也觉得夫君今日怪怪的,待家宴散去打听出来是怎么回事后,便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儿。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这不是刚刚好吗?”
守初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她对这孩子也算是有恩吧?
将来两个人成了亲,就算看在自己面上也不能对静姝不好吧?
若是这两个孩子能成,不比把闺女送到别家去要好?
吴景诚:“……”
你们这些人都不懂他!
他根本就不愿意女儿嫁出去,他又不是交不起那不嫁金。
区区八万贯钱罢了,为何要让女儿去做别人家媳妇?
哪怕是瑛姐姐这般泼辣的性子,嫁到他家来都得受两分委屈,何况是性子安静只晓得看医书的静姝?
天底下的女子那么多,少他家闺女一个大雍的娃也不会就没了。
到底是小孩家家的事情,何况被盯上的还不是自家闺女,李瑜根本就没有当回事儿。
转头就把这事儿抛诸脑后了。
五日后,营山县传来消息,说沈老头子因为吃多了酒不小心嗑了一下,现如今已经瘫在床上了。
吃喝拉撒都让人伺候是小事,关键是连话都不能说了。
李瑜听完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老二离开家乡的时候,可是嘱咐了白福死死盯着两个老东西,连出门见人都被限制着。
上次来见过自己以后,他还让白福对两老东西加强看管来着。
既然是加强看管怎么会,找那么多酒给他吃呢?
吃完酒还让他出去溜弯儿,这不是故意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