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这世间功法,共有几阶?”
楚宁闭上眼,语声淡然如风:“天、地、玄、黄。”
“那你知,功法之评,不止在‘术’?”
楚宁眉微挑,眼神微动,但并未出声。
吞渊语气转冷,带着一丝古老的传承者之威严:
“功法有四本:势、术、心、理。”
“‘势’者,天地自然之动,阴阳运转、四象更替,是大势之根;”
“‘术’者,技法之形,可借势发力、应敌制胜;”
“‘心’者,修者自身执念之所向,魂种之本色,意志所锚;”
“‘理’者——最难,最深,却是根本。”
他一字一顿:
“‘理’是天地之因果,是你之魂,与此身五行、筋骨、识海之间的内因交合与外因顺势。”
“换句话说,理,就是大道。”
楚宁眼神渐凝,肩背不自觉挺直几分。
魂轮下的雷息隐约翻涌,却不再是躁动,而是某种本能的回应。
吞渊冷声追问:
“你之前所用那一式‘五雷天心诀’,看似狂猛,其实不过是借术、借势之流,雷虽狂,魂却不归。你不过是以外物之法,硬撑内识之体,违理而行。”
楚宁沉默良久,拇指摩挲膝侧,低声:
“我……以为那已是最强。”
吞渊的语气第一次透出一丝失望:
“你以为魂轮在手,雷意自顺?那你可曾问过——魂,愿为雷吗?”
这句话落下,楚宁如遭雷击,猛然睁眼。
五魂微震,识海风雷同时翻涌,他胸口一沉,似被一只无形之手按住心脉。
他张口欲言,却一时无语。
吞渊没有放缓,继续冷冷说道:
“这世间多少武者,穷其一生不过初窥其术。有人借天材,有人走魂契,有人封念铸图——都不过是手段。”
“而你,明明已有魂轮、五魂雷影,却执意‘合之为一’,不问它们为何不顺,不问它们所欲为何。”
“你不是在合魂,你是在驯魂。”
楚宁神情一僵,指节用力到泛白。他想反驳,却忽觉喉间发涩。
他忽地低声问:
“那你要我如何?是你教我魂轮,如今却说我不问‘理’?”
吞渊淡然:“你确实合成了术,却未问心,未探理。就像拿着五把利刃拼成一柄战戟,却不知道它根本承不承重,握不握得稳。”
“你若真想创出‘属于你自己’的功法,就该先问清楚:你和你自己的